离开酒店之前,已经喝挂了的林菀还不忘拉着叶楚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送未央安全到家。临走时还哭丧着脸,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说要是生米煮成熟饭她也不介意的,因为她真的舍不得未央一个人去法国那么远。
见林菀撒酒疯,叶楚戈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未央和林菀才算是天生的一对,能有这样的闺蜜,未央的运气还不算差到极致。
倒是一旁拉着林菀的赵涵不好意思,对着叶楚戈尴尬地笑笑,一本正经道:“叶总别听她胡说,菀菀她喝醉了胡言乱语。砦”
赵涵是陆铭飞的人,不管陆铭飞做错什么,他自然心里还是偏向他的。任谁都听得出来林菀这是酒后吐真言,肯定不是胡乱乱语,赵涵说这个想是怕叶楚戈真这么做了。
其实叶楚戈自然不会当真,但见赵涵如此,忽然心里一动,半真半假道:“我倒是觉得菀菀说得很有道理。”
果不其然,赵涵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叶楚戈心里产生了恶作剧成功的快感,没有继续说话抱着沉沉睡去的未央上车就走了。
上车后的未央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缩在了后座上,就像乌云每次找到窝躺在那一样。只是叶楚戈就坐在她旁边,但她却一点靠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多狠心的女人,即使醉的不省人事,也跟你将楚河汉界画的分明!
到了山上的夏家,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叶楚戈刚准备抱着未央下车,原先还闭着双眼的未央突然睁开眼睛,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乌云在叫!鳏”
车子里安静地只听得道彼此的呼吸声,叶楚戈根本没听到乌云的声音,想是未央喝醉了出现了幻听,叶楚戈不以为意道:“未央,你听错了,乌云不在这。”
是呀,乌云在陆铭飞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未央也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一手抵着突突直跳地太阳穴坐直了身体。
睡了一觉,酒气散了一些,未央看到自己已经到家了,于是甩甩头对叶楚戈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还要赶飞机。”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叶楚戈也觉得自己是时候功成身退了,于是没有执意要送未央进去。
“我记住了。”两人像是以往那样平静地告别,未央开门下车,朝着车里的叶楚戈挥挥手,然后慢悠悠地回了家。
确定未央已经安全到家了,叶楚戈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楼下的小路上又恢复了原来那般的寂静,隔壁的陆宅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但是仔细一看二楼的阳台门后,就可以发现陆铭飞抱着乌云站在黑暗里。
其实应该潇洒的放手不是吗?可是你离开酒店之后,陆铭飞还是忍不住带着乌云来到了这里。
明天未央就要远赴法国了,今夜哪怕只是隔着一栋屋子,陆铭飞也想这样陪着她。
悔之晚矣!少年读书,此时方知其中的奥义与悲伤。
累了一个晚上,未央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一进门,她就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温热的液体流过五脏六腑,原本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未央才觉得好过一点。
上了楼,连澡都顾不上洗,未央就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床单上有她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有助于安眠。只可惜刚闭上眼准备睡觉,压在身下的手机就开始铃声大作。
酒的后劲开始发作的厉害,未央差一点睡去又被吵醒一时间头疼得像裂开,她的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才终于摸到身下的手机,一接通就凶巴巴地吼了一句:“喂!”
“今天林菀结婚,看来你破例喝了不少。是不是陆铭飞不要你了,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借酒装疯?”知晓刻薄的声音在未央耳边响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诮。
原本趴着的未央翻了一个身,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双眼睁得老大——这一年世界的中心全都围着陆铭飞转了,以至于她居然忘了还有知晓这个危险的女人!
“怎么?酒还没醒?”听到手机那头一阵‘悉悉索索’却没有人说话,这头的知晓不由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