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了,组长。&rdo;聂之轩说,&ldo;解剖之后,阮风就低头认罪了。我也参与了审讯,并且问到他是如何弄断门上的金属安全链的。&rdo;
&ldo;哎呀,这茬我都差点儿忘了。&rdo;萧朗坐直了身体。
&ldo;他说,从换完乳牙之后,他就可以随意用牙齿磨断金属。&rdo;聂之轩说,&ldo;这显然是人类不该具备的能力。&rdo;
&ldo;牙齿异常坚固。&rdo;傅元曼沉吟道,&ldo;可能是基因决定的吧。&rdo;
听到&ldo;基因&rdo;二字,萧朗和凌漠对视了一眼。
&ldo;可惜,我们是不可能去研究一个活人的牙齿为什么这么坚固的。&rdo;傅元曼说,&ldo;而且,这对于他作案,并不是最关键的证据。我们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很多科学暂时不能完美解释的个体差异现象,但我不认为那是超能力。&rdo;
&ldo;对,那不是超能力。&rdo;凌漠低声说,&ldo;那是&lso;演化者&rso;。&rdo;
会议是散了,但是萧望却对凌漠最后的那一句耳语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于是邀请他们去附近的饭店庆功。
说是&ldo;庆功&rdo;,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进一步地交流。从饭局的气氛上看,比平常的聚会要严肃多了,大家的话题基本都是在围绕&ldo;演化者&rdo;来展开的。
凌漠详细介绍了他们的推断过程:从&ldo;幽灵骑士&rdo;开始,他的催眠能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经常理解的催眠,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聂之轩在他大脑里发现的异样蛋白质‐‐基因突变的结果。无独有偶,除了&ldo;幽灵骑士&rdo;,山魈似乎也有着某种用常理科学不能解释的&ldo;超能力&rdo;。如果一个人是巧合,那么两个人就是必然了。受到了&ldo;基因嵌合体&rdo;的启发,凌漠和萧朗弄明白了基因、基因突变、基因进化、基因演化的关系。他们分析,这两个人,或者说,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或者不能确定的人,都是因为基因演化而产生了一些异于常人的变化,而利用这些变化去作案,将多多少少会为警方带来一些麻烦。
不可否认,在茫茫的人群之中,总是有一些异于常人正常能力的人,虽然不会像x战警那样过于夸张,但是其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是能让人瞠目结舌的。电视台就有那么一档节目,节目嘉宾都是正常人,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虽说这些能力有的是与生俱来,有的是后天训练,但归根结底,都是有上限的,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这些人为什么会具备这样的能力?自然是因为基因的原因,不过这些能力可能对他们正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有的或者可以帮助他们在某种领域优于常人,仅此而已。
萧望大致明白了萧朗和凌漠的解释,他问:&ldo;究竟是不是有人利用某种方法来促进人类的&lso;进化&rso;呢?&rdo;
萧朗直接抢答:&ldo;显然是不可能的。&rdo;
凌漠说:&ldo;对,首先要明确一个概念,演化永远都不会是进化。&rdo;
萧朗见凌漠插话,赶紧抢着解释:&ldo;随着基因技术的日新月异,确实可能有人会去研究针对性进化基因的药物。但是,确保基因进化、定制&lso;超能力&rso;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即便是有针对性地催化基因突变,也不可能保证突变的方向,&lso;进化&rso;可以,那么&lso;退化&rso;&lso;变化&rso;都可以。哎呀呀,反正通俗地说,本意是想弄出一个超级能力,却很有可能弄出一个癌症。更何况,人们还不能准确地搞清楚基因的变化如何影响每个人不同的功能。&rdo;
萧望认真地盯着萧朗。
&ldo;我解释得这么透彻,你还听不明白?&rdo;萧朗惊讶道。
萧望微微一笑,总结道:&ldo;所以,定制超能力,并组织超能力犯罪团伙的可能性,是没有的。&rdo;
&ldo;嗯。&rdo;萧朗和凌漠同时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管凌漠和萧朗把这个过程描述得有多复杂,但是萧望还是听明白了。很快,他陷入了沉思。在凌漠和萧朗怀疑到基因突变之前,他也曾经设想过因为&ldo;基因&rdo;而产生的作案动机‐‐基因选择。
萧望在对系列婴儿盗窃案进行调查的时候,分析认为丢失婴儿的父母,似乎都有着那么一点点长项。比如,最近丢失孩子的家庭是一个体育世家;之前还有科学家的家庭也丢失了孩子。所以,萧望对于这一现象,曾经有过猜想,是不是有人在基因选择,寻找那些优秀家庭的孩子进行盗窃,并且训练成人,成为这个犯罪集团的&ldo;打手&rdo;。
萧望的这个考虑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利用某种手段来促进人类&ldo;演化&rdo;,而是通过基因选择的方式来寻找那些可能的&ldo;演化者&rdo;,从而组织犯罪集团,从事犯罪活动,这个倒是有可能会实现。
&ldo;那不如去那档节目里直接绑人好了。&rdo;萧朗用这样一句话,也减少了这种猜测的可能性。
可是,毕竟上过节目的人目标很大,而且都是成人,很难控制,自然不可能采用这种方式。不过,选取两岁以下的婴儿,这个风险太大了。毕竟,并不是说长跑冠军的儿子一定是长跑冠军,狙击手的女儿一定是狙击手,所以这种基因选择,并没有一定的医学理论基础可以支持。
总之,猜来猜去,大家都知道这回事一定是和&ldo;基因突变&rdo;导致人体&ldo;演化&rdo;,表现为某种功能有质的飞跃等一系列关键词有着紧密联系。但是,究竟是用哪种方式来实现这一目标,大家还是没有能够得出一个可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