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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其他的我都没意见，但监控这个说不过去。&rdo;萧朗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ldo;监控虽然被断了电，但是凶手以前踩点留下的所有影像记录都还在电脑里。凶手既然明知有监控，为什么不把电脑给搬走啊?如果嫌搬走电脑目标太大的话，摧毁电脑也可以啊，总不可能是这个计划周全的凶手忘了这茬吧?&rdo;

&ldo;这确实是一个疑问。&rdo;凌漠低下头，说，&ldo;其实监控只是断电，而不去摧毁以前的记录，除了第一种可能是因为熟人不需要踩点，没有留下影像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并不在意这个监控留下了他的影像。&rdo;

&ldo;为什么不在意?&rdo;萧朗问。

沉默。

许久，凌漠打破了沉默：&ldo;除了赵元家的监控，我们还有几个公安监控，这么多影像叠加起来，是否能找到嫌疑人的踪迹，就要看你和铛铛的了。&rdo;

&ldo;我?&rdo;程子墨诧异道。

&ldo;你和我说过，你的直觉。&rdo;凌漠微微一笑，&ldo;我相信你的直觉。&rdo;

第六章独脚的猴子

因为世间大多数人并不相信真实，而是主动去相信自己希望是真实的东西。这样的人两只眼睛哪怕睁得再大，实际上也什么都看不见。

‐‐（日本）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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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说让子墨去看步态对不对?&rdo;萧朗把胳膊搭上了凌漠的肩膀，说，&ldo;你之前就根据步态推断说那三个人不是凶手，果真还被你推断对了。现在这三个人算是解脱了，终于不用受咱们公安的&lso;骚扰&rso;了。&rdo;

&ldo;步态不一定能搞定。&rdo;凌漠默默躲过了萧朗的胳膊，说，&ldo;既然是策划周全的作案，刚开始踩点的时候，又不能明确哪里有公安监控，凶手必然会伪装步态。所以，我刚才说了，是依靠子墨的直觉。&rdo;

&ldo;直觉是什么东西?&rdo;萧朗难以置信。

&ldo;直觉，或者说是第六感，看起来是一种摸不到看不着的东西，但这个东西真的很有用。&rdo;凌漠说，&ldo;至少在山体滑坡那次，子墨的直觉就起作用了。虽然现在咱们的科学还不能完完全全有依据地去解释直觉这个东西，但它确实存在啊。目前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也总还是有的。&rdo;

&ldo;靠直觉去破案，我总觉得不靠谱。&rdo;萧朗说。

&ldo;当然不靠谱。&rdo;凌漠说，&ldo;我们也不是去依靠直觉来破案，而是依靠直觉来寻找线索，最后利用线索找到证据而破案。很多刑警都有直觉，很多案件的最终破获，最初的线索也都来源于刑警的直觉，以后啊，你多看看刑事案件案例实录就知道了。不过，子墨的直觉和他们的不一样，她的直觉范围更广，更敏锐。&rdo;

&ldo;被你说神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rdo;萧朗不以为意地说，&ldo;你说，既然是有人栽赃，他就那么断定警方会以那三个人定案?&rdo;

&ldo;不知道。&rdo;凌漠说，&ldo;可能是以为警方会刑讯逼供吧，网上不是很多人都默认警方肯定会刑讯逼供吗?&rdo;

&ldo;又或是零口供。&rdo;萧朗抿着嘴巴点头说。

&ldo;零口供定罪的案件，对证据的要求是严格的，是必须要有完整证据链的。&rdo;凌漠说，&ldo;现在我们的法治进程，对零口供案件的定罪已经是没问题的了，很少因为零口供而出现冤案，但是需要警方竭尽所能完成所有证据链的连接。&rdo;

&ldo;只是凶手一厢情愿吧?认为公检法会草率定案。&rdo;萧朗鄙视地说。

&ldo;是啊，现在公诉人、法官对案件都是终生负责了，自然不会草率定案。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存在任何合理怀疑，法官都不会审判定罪的。&rdo;凌漠说。

&ldo;看起来还真像是网上说的，法律都是保护犯罪人的什么的。&rdo;萧朗摇了摇头。

&ldo;不能保护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就不可能保护无辜百姓的合法权益。&rdo;凌漠说，&ldo;想要司法公正，最先是要把司法的权力装进笼子里，笼子外的权力，势必走向黑暗的深渊。&rdo;

&ldo;怎么感觉你快变成个诗人了。&rdo;萧朗挠挠头，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守夜者组织数据实验室的大门口。

&ldo;铛铛，怎么样?&rdo;凌漠推开大门，唐铛铛一个人坐在十几个屏幕的操作台前，飞快地移动着鼠标。

&ldo;又直接喊铛铛，铛铛是你叫的吗?&rdo;萧朗不服气地伸手去捂凌漠的嘴巴，转头笑嘻嘻地对唐铛铛说：&ldo;铛铛的手速真是快得少见!你不去电子竞技实在是可惜了!你要是玩了lol（某款网游的简称），哪有那些战队什么事儿!&rdo;

凌漠艰难地把萧朗的大手从自己的嘴上移开，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ldo;是不是数据有点多?&rdo;

唐铛铛头也不抬地说：&ldo;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目前看，除了赵元家里的那个摄像探头以外，还有十一个公安监控摄像探头。因为不知道凶手的行走路线，十一个路口监控都要进行分析。除此之外，就是赵元家里的那个摄像探头，数据量很大。他们家每天来咨询的人都有数十个。而且，我们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范围，也找不到完全重合的人脸像，所以这就很难了。&rdo;

&ldo;这个，确实。&rdo;凌漠说，&ldo;如果说要踩点的话，时间拉长到一个月最保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