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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小体格不行啊。&rdo;萧朗拖来一张实验转轮椅，塞在自己屁股底下。爬上九楼对萧朗来说，并不会影响他的血压和心率。

&ldo;能看出什么不?&rdo;聂之轩微笑着问凌漠和萧朗。

&ldo;哎呀，这以后吃不下脑花了，太像了。&rdo;萧朗皱着眉头说。

&ldo;看不出，好像没什么。&rdo;凌漠也摇头说。

聂之轩拿起鼠标，用图片标识软件把照片的一个区域框出一个红框：&ldo;看看这里。&rdo;

&ldo;白一点儿?&rdo;萧朗问。

&ldo;不，专业术语是&lso;脑部局部组织沟回变浅&rso;。&rdo;聂之轩说。虽然守夜者组织的培训课也有法医学，但是法医学实在是博大精深，而且需要医学基础，所以不可能培训得面面俱到。这种实战操作性、细节性的知识点，对于一个非医学生来说，还是不会掌握的。

&ldo;聂哥，你别绕弯子了，直说，是不是警方办错案了?&rdo;萧朗说。

&ldo;别瞎说，只能说是有疑点，怎么就办错案了?&rdo;傅如熙笑着责怪萧朗。

&ldo;我妈没错，警方错了，对不对?&rdo;

&ldo;这和谁杀死&lso;幽灵骑士&rso;并无关系。&rdo;聂之轩说，&ldo;但是，似乎对&lso;幽灵骑士&rso;的背景有一些提示作用。不过，具体能提示什么，我还没有想好。&rdo;

&ldo;这个沟回变浅，有什么说法吗?&rdo;凌漠把话题收了回来。

&ldo;对啊对啊，你在解剖的时候既然就发现异常了，为什么不报告警方啊?&rdo;萧朗问。

聂之轩很了解萧朗莽撞的性格，所以对他的出言不逊也并不介意。他笑着说：&ldo;其实，在法医学上来说，这一块异变的区域并没有多少意义。在解剖的时候，法医明确排除了&lso;幽灵骑士&rso;的其他死因，其死因是通过静脉通道滴注进了氰化物中毒而死。因为其第三颈椎遭子弹击碎，对应颈部脊髓受损，弹后空腔效应致其颈部其他血管、神经挫伤，而处于植物人状态。所以，这种中毒属于他人所为，系他杀。这就是法医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了，即便是脑部有这样的异变区，对整个&lso;幽灵骑士&rso;被杀案，也毫无意义，毕竟，这不是一处新鲜的损伤。&rdo;【注：弹后空腔效应，是创伤弹道学上的术语，旋转的子弹在进入人体后，因为旋转作用，导致子弹后方出现几倍、几十倍于子弹体积的&ldo;空腔&rdo;。&ldo;空腔&rdo;导致的损伤程度大大严重于单纯弹头造成的损伤。】

&ldo;但是你留意了。&rdo;凌漠说。

聂之轩的机械手吱吱地运动着，他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ldo;当时，我认为这一块区域是一个软化灶。如果是软化灶，虽然对整个他被杀的案情没有影响，但是说不定能对他的历史或者背景有一些提示作用。&rdo;【注：软化灶，是指脑组织发生了破坏性病变，导致脑组织坏死，软化，脑脊液充填，形成囊性软化灶。】

&ldo;什么提示作用?&rdo;萧朗坐直了身子。

&ldo;你们看，异变区域脑组织，是位于大脑镰方的一侧。&rdo;聂之轩顿了顿，寻思着说得太专业，他们也听不懂，所以话锋一转，&ldo;说白了，这处异变区域影响大脑皮层的功能，有可能会导致大脑异常放电，产生癫痫。&rdo;【注：大脑镰，由硬脑膜形成，呈正中矢状位，前窄后宽，似镰刀状，分隔左、右大脑半球。】

&ldo;知道他癫痫有啥用啊?&rdo;萧朗说。

&ldo;毕竟，&lso;幽灵骑士&rso;的真实、合法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rdo;聂之轩说，&ldo;我寻思着，这至少可能会成为后期调查&lso;幽灵骑士&rso;真实身份的一个依据。&rdo;

&ldo;异常放电。&rdo;凌漠沉吟道。

&ldo;对对对。&rdo;萧朗并没有注意到凌漠的关注点，说，&ldo;而且软化灶的形成原因，也可以成为依据吧?&rdo;

&ldo;软化灶形成的原因有很多。&rdo;聂之轩说，&ldo;可能是外伤遗留的，也可能是脑梗死遗留的，或者是药物影响，再或者是先天性的变异。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遗留的，倒是不太好判断。&rdo;

&ldo;那究竟是不是软化灶啊?&rdo;萧朗说。

聂之轩又打开了一张图片，这张图片不是尸检照片，而是一张淡红色的背景，里面有蓝色小点的图片。有生物知识基础的凌漠和萧朗异口同声地说：&ldo;哦，病理切片。&rdo;

&ldo;这是一张常规染色的脑部组织病理切片。&rdo;聂之轩说，&ldo;我解剖时发现问题后，就把这块异变组织给取了下来，回来做了病理。从切片上看，这并不是软化灶，但具体是什么，我问了很多专家，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lso;幽灵骑士&rso;的这块脑组织区域里，血管周围脑组织疏松，大脑神经细胞核固缩，神经元肿胀、变形。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变化，不得而知。&rdo;

&ldo;难不成是脑癌?&rdo;萧朗插话道。

&ldo;对，我当时也是这样考虑的。&rdo;聂之轩说，&ldo;然后，我就对这块组织加做了免疫组化。免疫组化是什么，你们也不用知道。结果是，我用某种特定蛋白标识物进行标识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另外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蛋白形态。当然，我同样请教了相关领域的专家，专家们也都没有见过此类蛋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