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等雨停,目光有些平静地看着。
她很年轻,头发过肩,面容清丽,身材姣好——甚至姣好得被一览无遗,衣服全被打湿了,内衣被白T恤完整地透出来,短裙也紧贴在冻得发紫的大腿上。
他短短扫了她一眼。
她也看了他一眼。
邹程司注意到,她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白T恤毫无兜口,小小的裙子里也不像有包、或者手机、皮夹之类,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起先,他并没有理会。
从超市门口出来,看见她还在等雨。
雨又大了,雨丝在黑夜中连成了细细密密的银色长针,他拎着一大袋东西,没有立刻走,等着什么时候雨能稍微小会儿。
有个男人停在她身后,视线来来回回瞥在她身上。
从腰,到臀,到裸露出来的小腿。
过了五分钟,他判断雨不会停。
超市也要关门。
刚想离开。
又瞥了她一眼。
她仿佛终于觉得冷,抱着胳膊。
他并不好心,只是不太喜欢一个女人半夜裸露般站在男人的视线里,而那个男人仿佛有些蠢蠢欲动。
所以他站在她旁边,把自己的雨伞给了她,说道:“回家吧。”
她侧头打量他,并没有如他所想地说谢谢,而是凝视他良久,忽而勾出一个笑:“想带我回家吗?”
他以为她是个学生,没想到原来她是个野丨鸡。
她很漂亮,被暴雨清刷了的面容,能看出五官的精致。
身材也很好,除了矮点,胸大腰细。
甚至很年轻,他觉得她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
浑身湿透,却主动至极的女人,他想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
邹程司把她带回了家。
十七层的1706室,小小的两室一厅。
梁洛洛走到他家时,四处打量,用着轻飘飘的语气:“诶,这就是你家啊。”
很小,客厅里堆满了书和各种杂物,她走过去,在靠近门口的橱柜边抚摸了一下。
邹程司在冰箱门前放下袋子转头。
她凝视他:“你叫什么名字?”
“邹程司。”
“邹程司呀。”她笑了笑,“沉思者的沉思吗?”
“不是,是程序的程,司法的司。”
她笑了:“邹程司,今晚能让我留下来借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