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文浩短信我的这一刻对我而言就好像晴天霹雳似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回了电话,得知曾子谦的航班还没有起飞,我不顾一切的冲下楼,打了车之后,直接冲向了机场。
“这个消息是我托圈内的朋友打听来的,当然,也不能完全肯定,毕竟我顺着这个线索查了查,并未查到任何有效证据。”
去机场的路上,梁文浩跟我这么说。
虽说不确定,可是这一消息却驱使着我不顾一切的冲向机场,我想找曾子谦问个明白,关于过去,关于现在。
梁文浩知道我要去机场之后准备立马赶过来,我不想耽误他上班时间,也就拒绝了,司机师傅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把车速提到了120码,而我在挂断电话之后则不停地拨打曾子谦的号码,可惜,都是无人接听。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花了四十分钟就到达了,老天爷也很同情我,今早没有堵车。
到了机场之后我便迅速的找到了曾子谦乘坐的航班,工作人员听说我要找人也很热情的帮忙,结果查询之后,他们告诉我,根本就没有曾子谦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落空,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感。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种感觉,我想说,我被抛弃了。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无奈,也是从这一刻起,我忽然有点怨恨曾子谦。我想过他有苦衷,为了这份感情,我也卑微的低头过,无论他是处于什么理由,都不该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我。
在机场转悠了大半天,眼泪也没了,或许是我真的不懂男人,不懂男人在面对感情的态度。
这天之后,再次拨打曾子谦的手机号时,有个女人的声音机械性的回答我: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曾子谦走的一个星期后,我偷偷的跑到他的楼下,可是那间屋子里的灯,再也没有亮过,去物业打听消息,物业的负责人告诉我,业主在临走之前交代他们把房子卖了,手续可以联系一个姓刘的男人。
是浮加的刘经理。
而后我从侧面打听到,赵阳也离开了,有人说是去了帝都,有人说是去了魔都。
曾子谦离开的第一个月里,我回了一趟母校,参加了两次学校聚会,询问了本校所有嫁给富豪的女性名单,而后偷偷的查人家老公,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哪个女人跟曾子谦有关系。
第三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碰到了杨恒,一年未见,他已经略微的发福了,据说自从去年辞去工作之后,一直在北上广闯荡,这次回来是准备结婚,没错,他又找了个女朋友。
同样是分手,面对杨恒,我可以断的一干二净,可是碰到曾子谦,我就变得束手无策,我想,可能是跟他在我心底留下的某些疑惑有关。
公司里新招来的小姑娘最近在谈恋爱,她笑着跟我取经,我有点儿无奈,想一想这几年来的一些遭遇,哪有什么资格诉说其他?
曾子谦离开的第二个月,梁文浩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加州那边并未找到任何跟曾子谦的相关消息,挂了电话之后我又拨打了手机上的号码,听到听筒里百年不变的提示,我恼火的挂断,而后,选择了名单,删除。
加州居住也是假的。
半年后,我手里的这个小作坊又招了三个人,两名策划,一名业务员,这时候我渐渐明白,感情并不是女人的全部,把精力投放在一个没有回应的期待上,不如努力工作,至少,可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小白很不理解我每个月都会给小妈塞个几千块的举动,可是也只有这样做,我才有足够的发言权。
七个月后,小作坊因为经常有客户拜访缘故需要扩大,我开始四处看写字楼。各处开销使得我的存款永远涨不起来,不过我很知足,事业在某个方面给予我极大的信心。对于过往,我已渐渐忘却。
我想,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已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
当然,开公司对于女人而言并不容易,特别是在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狼多肉少,竞争非常之大,手底下还要养着几个人,我的压力可想而知,这不,刚刚听说戴比尔公司的钻石广告在寻找代理,我就忙的晕头转向。
戴比尔公司从19世纪末创立以来,历经了一个世纪多的沧桑,是个不折不扣的百年老品牌,造在20世纪30年代经济不景气的气矿下,他们率先调整了钻石的广告策略,经过不断探索和尝试,已经拥有全世界五分之一的市场份额,可谓是实力雄厚的行业巨头,若是能够拿下他们这次的广告代理,那么我这个小小的工作室,未来几年都不用愁。可是大公司也有大公司要求,我们这种小作坊想要拿下一个小案子容易,想要从这群老总手里占点便宜,那叫一个难。
小白的关系网一直还算不错,得知戴比尔钻石的市场部经理昨天早上刚刚抵达我市,就带着公司的小刘一同过去了,这个北欧过来的外国佬不懂国内复杂的关系网,更在意实力,听说很久之前我给香港的一个老总做过珠宝广告,竟然表示很感兴趣,这不,约上了。
地点是在大富贵,外国老有个非常常见的名字叫吉米,中文说的还算可以,因为之前一直在四川的分部工作,普通话也就带着浓厚的四川音,好几次,我和小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饭吃到一半,我们就聊到此次的广告创意上,我借机说了将之前所做的功课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让吉米相当的惊讶,小白跟我使了个眼色,表示第一步已经完成,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低头看过去,打电话过来的是梁文浩。
来之前他就跟我说了,那群在斯坦福上学的校友今天的同学聚会定在了中国,所以他们就成群结队的来找他了,同学聚会至少要玩到十二点,他怎么忽然给我打了电话?
吉米这么重要的客户在啊。
我跟小白使了个眼色,又跟吉米打了声招呼,这才走了出去,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有点吵。
我压低声音,问:“梁医生,这是怎么了?”
梁文浩似乎换了个地点,说:“小袁姑娘,你快来救我,我被虐惨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