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光醒来的时候还是懵逼的。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应日向瑛。虽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好歹他们组队好几年了,一起做过无数次任务,出生入死,也算的上过命的交情。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在自己死后也蛮伤心的。。。
结果那个混蛋就是这么坑队友的!
绯光回想着日向瑛一掌打碎了封印、害得她猝不及防坠落地底的场景,愤愤地握了一下拳头,暗暗决定下次一见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上拳头揍他一顿再说,用拳头来证明她跟他重逢的喜悦!
。。。。。。
但是当务之急,果然还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吧。
绯光撑起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但是她刚刚完成从躺到坐的转变,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脚的脚踝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立刻又给日向瑛的罪行簿上加了一笔!
龇牙咧嘴了一会儿,脚踝的疼痛才渐渐淡去,绯光的双眼也终于适应了黑暗。她眨了眨眼睛,试探着用手触碰了一下脚踝,谁知道只是轻微的触碰,钻心的疼痛又有卷铺盖重来的架势,吓得绯光立刻拿开了手。
眼看着短时间内右脚想要活动是不行了,绯光只能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明显是地底深处、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唯一的光亮就是甬道一侧的墙壁上的古旧烛台,昏暗的烛光缓缓跳动着,照亮了墙壁上神秘又华美的图腾。
绯光盯着墙壁上的图腾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对这种图腾一无所知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上方,然后并不意外地发现甬道的顶部完好无损,没有被洞穿的痕迹。
其实绯光失去意识的原因并不是从地面跌落,日向瑛打碎封印令地面坍塌的时候,绯光并不是完全不能逃脱。她虽然离迪达拉的位置有点远,不能像蝎和鬼鲛一样,在地面坍塌的时候立刻就跳到黏土鸟上,但在地面完全塌陷之前撤退到安全的地段还是行的。
谁知道绯光正准备在塌陷上的地面借力撤退,一掌打碎了封印的日向瑛就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绯光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意图是带着自己脱身。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拒绝,蝎的傀儡就已经从黏土鸟上飞身而下。
而绯光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就是地底深处的巨大封印升腾起的蓝光,和傀儡缠斗的日向瑛的背影,伸手想抓住自己的迪达拉,以及朝自己俯冲而来的宇智波鼬。
现在想想,应该是封印上的神秘力量剥夺了她的意识,而完好无损的甬道顶部,则意味着她并不是直接从地面掉落到这个地方来的。
。。。不过倒霉地伤到了腿倒是不争的事实。
绯光小心翼翼地把右脚蜷缩起来,借着烛光看了看红肿的脚踝,然后无奈地想注定要受伤的话,伤到哪里不好,偏偏要伤到脚,要知道只有一只腿可以行动自如的话,那她和咸鱼也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对于忍者来说,行动力就是一切,更别说像她这样的速度型的忍者了。
绯光从忍具包里摸出绷带,把脚踝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处理好,然后扶着墙站了起来。虽然她现在已经和咸鱼没什么差别了,但要她就这么在这里坐着等,也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有没有人来救她,就说坐以待毙这件事就不是绯光的风格。
绯光一手扶着墙,左脚和右手并有,缓慢而艰难地向甬道深处前行。
宇智波鼬找到绯光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手脚并用着才能前行的惨状。
绯光现在的样子的确有点狼狈,头发凌乱,衣服破烂,大小不一的伤口从衣服上破烂的口子里若隐若现,一张白皙的脸也变得灰扑扑的。
看见这样的绯光,宇智波鼬不由恍惚了一下。
记忆里,这样的惨状并不是第一次。
宇智波鼬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和隔壁家的宇智波绯光并不熟悉。他知道宇智波绯光一直不怎么喜欢他,正如在他心里宇智波绯光是一个空有天赋却不知道努力为何物的笨蛋一样,宇智波鼬对宇智波绯光也没有好感。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宇智波鼬毕业前夕。
那时候宇智波绯光在一次任务里重伤,伤势很严重,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好转。宇智波鼬的母亲和宇智波绯光的母亲关系不错,所以宇智波鼬也时常从母亲口中知道宇智波绯光的近况,绯光受伤了,绯光昏迷半个月了,绯光终于醒了,绯光好像变得比从前懂事了。。。
宇智波鼬并不在意,有时候他放学的时候碰见宇智波绯光在院子里晒太阳,出于礼貌他会向对方打招呼,然后会得到对方热情的回应。。。这让宇智波鼬对母亲口中的宇智波绯光比从前懂事了这件事表达了肯定,不过也仅此而已。
真正让宇智波鼬对宇智波绯光产生改观的,是他毕业之后,在山里修行的时候,遇见了同样在山里修行的宇智波绯光。
宇智波绯光的修行可以说是拼命,从基础的忍具训练,到高难度的忍术训练,她都一丝不苟,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直到没有力气再站立了才会停下。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任务结束之后,宇智波鼬就会去山里修行,然后无一例外地会遇见同样在修行的宇智波绯光。
。。。她那么拼命的修行,是哪里来的力气做三色丸子的?
看着浑身破破烂烂、走路都很困难的绯光,宇智波鼬回想起昨天晚上母亲拿出来的“隔壁的绯光送过来的”三色丸子,终于没有忍住,从树上一跃而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就当修行了,他这么想。
。。。。。。
猩红的写轮眼褪去,宇智波鼬用重新变为黑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绯光红肿的脚踝,然后走了过去,解下身上的红云袍披在了绯光身上,接着在她面前蹲下来,露出并不宽阔却结实的背部。
“我背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