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便都是肆无忌惮哈哈大笑起来,更有很多人很讥讽看张静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张正的骑术哪里是班头的对手。”马芳儿只能硬生生说,说罢,脸庞血红,却也明艳照人。
白开石更过分了,当众得意道:“夫人对我的骑术真是清楚呢。”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
张静涛则本以为这马芳儿和他关系不大,自己是不会生气的,未料,在这情况之下,就感觉像是自己的女人要被人抢去当众玩弄一样,真是有点难受的。
更要紧的是,这其实不单纯是女人的问题,而是今日他若怂了,以后就别想在军中立足了。
门阀士卒之中,总是会推崇好勇斗狠。
“比什么?”张静涛说。
“当然是比骑马。”白开石不顾马芳儿的家将已然怒目而视,调侃了一句,才又说,“各骑一马,夺取一公里外的肥羊,回到此处把肥羊扔篝火堆边者胜,中间随便如何互相阻拦,死者无怨!”
“别答应,小正,不然一定会输的。”马芳儿似什么都不顾了,来劝阻。
张静涛深深呼吸了一口,随便什么手段,那当然是可以用弩射的。
这是白开石用草原人的叼羊赛迷惑它,十分阴险。
他都可以想象,接下来并非是近战,而是一场弩射激战,而作为都不会骑马的人么,等马跑起来,射到敌人的概率大概是千分之一吧。
因而抢羊只是一个幌子,他毫不怀疑,白开石艮本不会策马冲前面去把后背留给他。
而这些士卒一定是知道白开石的手段的,因而,都如看死人一样看他了。
但是,能集中精神,把握那动中的一丝静,却是他的强项。
“好!”张静涛冷冷答应了。
马芳儿便是哀叹了一声。
白开石笑了,真的笑了。
一会后,在张静涛安装臂盾时,白开石骑着一头犄角锋锐如刀的黄牛,拿着一把长斧和一块巨盾,慢吞吞从牲口栏那边晃了过来。
这就是那一条被关起来的牛,还是小笼子关的,牛眼中都闪着魔焰一般,若非白开石骑在上面,所有人都会怀疑这就是一条可怕的疯牛。
身后,还有杨威、顾山和白庙赐。
杨威大笑:“张正,去拿羊吧,但是,我保证你回来后,是没有机会把羊扔到篝火边的,哈哈哈。”
顾山又拍了拍手中的一把强弩,也笑:“张正,你可以逃走,但我们也有权骑马围捕和射杀毁诺者,到时候,别说我们背后射人不是勇士。”
“是的,这个决斗,我们会全程骑马监督的。”白庙赐摇着竹扇,风轻云淡,也帮着说了一句。
但也一脸鄙夷看了杨威一眼,即便他看上去和白开石关系不浅,又是顾山拉来。
而周围人固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但也有一些兵丁便对白开石很不屑。
白开石见了,便说:“诸位,把叼羊去掉,这就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斗,不是么?而我的话,也等于是提醒了他,叼羊是艮本不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