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想着先得到那块假和氏璧再说。
而此刻,的确是有人盯着他的,便在这街上就有不少,不但有白庙赐那一队卫所士兵,还有一些混混。
这倒也算是如张静涛的预想。
若有人质疑此次事件,并对平原君不利,那么,必然盯着张正,也会想要那块假石头,以便便宜行事。
那么,石头掉落的具体落点,别人都不可能知道,只有他张正知道。
别人最多能查出,和氏璧被扔在了城西矮树林附近。
一边隐在街角的几个影子中,便是白庙赐几人。
见张静涛往城西走,一名叫顾山的武士说:“队正,这小子果然不老实,我们擒下他吧,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黑暗中,白庙赐叹息了一声:“闯城或偷出城,几乎都是死定了的,再者,我们毕竟都同为一主,为了彰显我铁木族的团结,也该给这张正留下一线生机,由他去吧,哎。”
至于铁木族,说的就是寒丹杨族。
因杨树如钢铁卫士,能抗风沙,固水土,还能作成箭干,又会生一种铁锈病,便是被人们叫作了铁木的。
“队正总是这么顾全大局,但这么做怕是不妥的,会被责罚的。”顾山劝到。
“无妨,那昏迷在了窑厂外的,是平原君的武士,虽此人后来死了,问不到究竟,但观其急急来窑厂的举动,十有八九便是给这张正减责来的,你明日把此事报于卫所少尉。”白庙赐说。
“是,但若万一不是呢?。”顾山应了一声。
“若万一不是,罪责我来担,走脱逃犯之责,若是尉官,降衔,负责追缉;若无衔,责十板,负责追缉。为了小姐的名誉,十板我还是受得起的。”白庙赐微笑,手里捏着一张揉成了一团的信纸。
的确,袒护同伴,在武道世界,那便是义气,传出了只会让武人敬重,就成了名誉,那是不讲究对错的。
张静涛没听到这些,或听到这些,他也不会在意。
本来,这夜市就是他的目的地。
因平原君经常来这里最大的花楼喝酒,女人,平原君一向是很喜欢的。
当然,这花楼并非是卖花的,而是妓楼,因女人如花,才叫花楼,并且,花楼的主要功能,仍是酒楼,又如今的酒楼中,基本都有市妓助兴,因而任何花楼宴请女客都是很平常的。
只是,妓字,本是华夏女支的含义,这种称呼在战国却不常用。
因女支村落,也叫支娜,‘妓’会被用于‘妓’女之称,就可见当初门阀初起时,作乱抢掠华夏支娜女人后,将这样的女人作为所有强盗男人的玩物的情形,门阀都要掩饰这一点,是以,在这战国时,妓称并不常用。
门阀会称呼这样的女人为:姬。
却是这‘姬’字,除了有‘女真轴臣族’的含义,封建书上还说,此字古为弓形,有弓形婀娜般美丽双胸的含义,因而,姬,差不多便是体态婀娜的美女的意思,但是,因为这个字看上去也为‘女臣’二字,特别符合男尊心态,便十分常用,并也用作了市妓的名称。
只是,在战国时代,大体上来说,人们并不鄙视姬女,因而这种称呼和门阀中的妻妾都是通用的,只是,门阀妻妾是有地位的,亦会用夫人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