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害怕战争,那么就必须委屈遵从别人的意志。
因而张静涛虽认为人类之间,除了外貌,实则没有任何分别,但却从来正视人们因只重小范围部族利益,而造就的以部族为分界的感情远近观。
这就是血缘。
人类,本无血缘之别,却因人心,造就了这血缘一物。
但张静涛一向正视这种血缘思维的存在。
正视这种人为隔阂。
就如楚地的这些部落,之所以会居住在楚地,也无非是更南的地方,部落人口也太多了,而和那边的部族战争的话,几乎必然灭亡的缘故。
当然,这样的资源限制,仅仅是针对不懂创造的猿人而言的,若以此为据,来论文明社会的经济和农业,以及能养活的人口数量,那么就是在总结一个哲论的时候,唯心选择的客观表象选错了。
继而,归纳出的理论就会跟着出可怕的大错,若不反省,必将引发极其可怕的后果,这时候,考验的就是首领的智慧。
而这附近,自然是阿咦的族最弱小。
这个族,只剩下的小主母阿咦,和族子伏夕,一只柴犬,一只小狐狸,以及一头哈丝狼,若附近的部落不愿接受他们,他们自然只能北迁。
那边石头听了中年女人的话后,也说:“不错,我们主母就是死于貂口,我们怎么能容下你?”
而这话,却完全是胡编乱造的了。
要知道,石头说的貂,实则是阿咦对养的一些喜欢单体活动,几乎不群食的,又可召之即来的小动物的统称。
也就是说,丝族养的家兽,凡是食肉类的,会叼东西的,都是被阿咦叫作了貂的。
还因它们大多都会挖蝉猴子吃,还被叫作了貂蝉。
可想而知,这些小动物的攻击猎食对象,都是更小的动物。
正因为这些小动物经常叼东西,特别是柴犬被阿咦训练着叼柴禾和骨头掉地上时,发出了‘掉’的声音,阿咦才用了‘貂’这个名字叫她的那些小动物的。
因此,这和猛兽是不同的。
若说不可接近猛兽,张静涛倒也是举双手认同的,喜欢小动物,不等于要你去喜欢猛兽,那是作死。
至于现代人认为的貂,事实上应该叫作鼬,鼬,‘鼠由’构成,也就是说,它们由鼠类这一食物而兴旺,为此,啮齿类动物是绝对不能和鼬混为一谈的,并且,这种动物也不需造新字来表示的,只需说是鼠由便可。
用二个字来描述一种动物,并不复杂,只会很清晰,因为听到的人,脑中无需因一个新字而去寻找新的解释,但若胡乱增加文字,却会让文字变得越来越复杂,这不是文明,这是鸟语模式。
更别说,虽无具体证据,但谁都知道,草袋族的主母,是在外出后,遇到了一次小小的山洪后消失的,那么,几乎必然是死于山洪的。
张静涛就直起了一点身体,冷冷反驳说:“部族的主母是极少落单的吧?更别说貂只吃小动物,胆子又小,主母的死和我们养的貂有什么关系?”
对面中年女子很蛮横说:“如今我是主母,我说了算,不管你们的貂如何,你们狼族终究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