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神威显然大受打击,立刻垂头丧气起来,但低头一看怀里的小佐助,他立刻打起了精神,笑道,“看佐助的胎发就这么硬了,以后佐助一定也有一头羁傲不逊的头发!”可不是么,后来佐助后脑勺的头发总是炸得跟刺猬一样,那时年幼的佐助看了眼父亲和哥哥的短直发,又看了看母亲的黑长直……忽然觉得他自己可能和神威大哥一样是领养的←←这个想法,一直都是佐助孩提时代最大的秘密,他长大后一直庆幸没人知道他这个黑历史。
美琴一直很喜欢神威这个活泼的孩子,自从他来到他们家后,家里总是洋溢着轻松快乐的氛围,特别是鼬……美琴一直很担心自己这个大儿子,太过年幼就目睹了战争的残酷,让他后来笑容都少了许多……不过,神威来了之后,鼬总算又有了笑容。美琴觉得,挺感谢神威的,同时,也一直想帮助神威,例如用家庭的温暖让神威淡忘曾经的伤痛。
美琴轻松的开口:“神威还记得鼬在襁褓里的事呀?那个时候,神威也才两岁吧?”
“是两岁七个月26天啦!”神威随口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佐助递给在一边等了许久的鼬抱着,这才看向美琴,欢快的说道,“鼬出生那天我就想来看看美琴姐的,美琴姐也是在这家医院生产的,不过住的病房是隔壁304啦。我那时都打听清楚了,不过,奶奶说等你们回家后再拜访会比较好,所以就拖了五天才来见你的。”
他的回答,让美琴完全楞住了,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她这个当事人都记不清当时住的哪个病房、又是什么时候回的家,而一个仅两岁多的孩子记住了一切,并在五年后的今天复述了出来。她心下一坠,然后开口试探道:“哦,那天呀,神威穿着黑色的族服,像个小大人一样说鼬是小天使,我和夫君都笑了呢。”其实除了说“鼬是小天使”这件事,美琴还有印象以外,其它都没什么印象了,人的大脑对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总是不屑记住的。
“唔?美琴姐你记错了,我那天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来看你的,穿着奶奶做的新浴衣。而且当时族长大人也不在啊。”神威看向富岳,说道,“族长大人那天在警备队处理越狱犯。”
那个时候他逗弄着襁褓里的鼬,还悄悄戳了戳鼬柔软的脸颊,旁边的奶奶问起族长怎么不陪在身边,美琴回答过。只是这些事,美琴都没什么印象了,谁会记得闲话家常时的每一句话呢?还是在五年后记得那么清楚。
美琴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神威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了:“神威你……总是这样,每一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吗?”
对于这样的问话,神威觉得莫名其妙,但仍然乖巧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了。”
美琴的心坠到了地上,咚一声,心疼不已。
“美琴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休息了?你脸色不好。”神威担心的询问。
“嗯,是有点想休息了。”美琴轻轻的说。
然后,神威就带着鼬先回去了,而留下来的富岳,总算抱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噢!那两个该死的小兔崽子,都不知道要先让父亲抱一下儿子的嘛?!
“阿娜答……”美琴低声说道,“看起来,是我一厢情愿了。”“怎么了?”富岳问道。
“我总以为,可以用家庭的温暖,来填补神威过去的伤痛,但是我错了。”美琴面露不忍,“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人们之所以能摆脱过去的伤痛阴影,是因为人们善忘,正因如此,人们才能重新振作起来,走向明天未知的旅途。
而神威记忆力太好了,他不知道“遗忘”是什么,所以,那些悲伤、痛苦、绝望,对他而言,并不是一时的,而是一辈子的事。他甚至能记清每次受伤时的疼痛系数,养伤时的无力虚弱,每个人丑恶的嘴脸,带土还在时族里的人对带土的不见待,得到带土死讯时自己的情绪变化……点点滴滴,无从遗忘。
但神威并不想太过深入的想那些痛苦的事,他的记忆力太好了,若一直揪着痛苦不放,他早就被自己的情绪压垮了。他每天,都可以创造快乐的记忆。他还有一个大大的愿望没有实现。所以,若是神威知道美琴想的那些事,一定会笑她想太多的,他早就学会让自己摆脱那些累赘的情绪了。
神威牵着鼬的手,往甘栗甘走去,嘴里还在嘱咐:“不可以吃太多哦。”“嗯!”作为族长的孩子,鼬很少有孩子气的时候,应该说是没那个机会当个普通的孩子,但和神威在一起的时候,他是被纵容着的,像所有普通的小孩子一样任性些也没关系,神威总是会护着他的。
这在神威看来,是十分正常的,做哥哥的就该护着弟弟,他的哥哥就是这么护着他的。他不仅要护着鼬,他还要成为火影,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给弟弟们一个光明的未来!
“咦?笨卡卡!”偶遇了卡卡西,神威瞥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熟悉袋子,那是哥哥最喜欢的一家红豆糕,“你又要去看我哥和琳姐了?”卡卡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他身边的鼬。神威顺着他的目光自然的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宇智波鼬。”“旗木前辈好。”鼬倒是十分懂礼貌的喊了声前辈,旗木卡卡西的大名,鼬还是知道的。
“我说笨卡卡啊,即使生活中发生了痛苦的事,也不要一直沉溺其中,毕竟以后痛苦的日子还长着呢。”神威煞有介事的这么说,也算是他的心得了,毕竟对他而言,往后的人生有多长,那痛苦的日子自然也有多长,但人生不是只有痛苦,也伴随快乐的。
这让卡卡西顿时无语,但反应过来后倒笑了起来:“啊,我知道,我先走了。”与神威告别后,他去往了慰灵碑,像往常一样对着墓碑汇报工作,末了,他说道:“带土,你弟弟过得还算不错,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他,虽然说的话乍一听起来很损,但仔细想想,也是宇智波式的别扭安慰啊。我……可真失败,竟要一个小那么多岁的孩子安慰,明明他也是痛苦的那个人,但他坚强的走出了痛苦,继承了你的梦想,在为成为火影而努力修炼呢,我一定会帮助他的。我也会用你留给我的这只眼睛,好好看着他的……”
而在甘栗甘吃完三色丸子后回家的兄弟俩,开始了这一天的修行。要想吃那么多甜食而不发胖,运动是关键←←
修行完后已经天黑,因为美琴还在医院的原因,所以晚饭是在隔壁玉子婆婆家解决的,回家后兄弟俩一起钻进了浴室,大夏天的,稍微动动都汗流浃背,一天要洗好几次澡才舒坦。
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的神威切了个西瓜,然后和鼬一起坐在廊下一边乘风凉一边吃瓜,倒是过得宁静又惬意。
“哦,对了,我要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通知说考试时间要好几天呢。”神威说着,拿出钱袋,“那几天的零食钱,就先给你了,可不要贪吃哦。”
“唉?!”鼬惊讶的接过钱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神威哥哥也才七岁啊!
第7章神威与鼬与佐助(二)
要不怎么说神威是天才呢,六岁毕业,七岁就考上了中忍。他一直都是鼬的骄傲和憧憬,怎么说呢,小时候的鼬和佐助一样,觉得神威哥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这个想法,在神威于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力挽狂澜拯救了宇智波后,越发的坚定了。
只是,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了解当时的神威面对的是怎样的死局后,鼬却无法再为此感到任何自豪,憧憬了什么的,是在不了解这背后的付出下才能那么轻而易举说出的。鼬小时候觉得,只要努力,一定能追上神威的脚步,但神威总对他说不用那么急,小孩子好好享受生活就够了,那个时候他不懂神威为什么总说写轮眼不是好东西,希望弟弟们一辈子也不要开启。等后来,神威的身体情况变糟糕后,他才恍然间明白,神威一早就知道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神威从来都不掩饰他对写轮眼的不喜,但为了保护大家,他又不得不使用写轮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