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连忙站起身,推说自己有事要离开。
&ldo;对了,&rdo;临走的时候,房东太太眯起皱纹密布的眼睛,说,&ldo;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俩每个月的电费都很高。用电量比其他租户加起来都要多,也不知用电做什么了……&rdo;
好奇心是藏在拉塞尔血管里的恶魔,他忍了很久,可终究还是压抑不住这只恶魔的躁动。于是,在一个白天,他趁陈川父子一个去餐厅一个去学校,悄悄偷了房东太太的钥匙,潜进了邻居家里。
他有些失望,因为这是一个典型的单亲家庭房间,两间卧室和一个客厅,设施并无奇特之处。唯一有点儿另类的是,属于小障的房间里摆满了玩具和童书,看得出来陈川在照顾孩子方面很用心。但陈川自己的房间则简单得令人咋舌,里面只有一张床,床单整洁干净,似乎铺上以后就没有人躺过。
拉塞尔在床下找到了一台足球大小的机器,纯黑色,模样古怪。仪器上探出了两根电线,一头是常用的三级插头,已经插进插座里了,另一头则制式怪异,有四个金属探头,又尖又利,闪着寒光。拉塞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玩意儿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床和奇怪的仪器,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不知是如何住人的。
当晚,拉塞尔的门被陈川敲响了。
拉塞尔把门打开一个缝隙,看着门外没有表情的中国男人。
&ldo;有什么事?&rdo;等了等,发觉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拉塞尔先开口道。
陈川回头看了自己家一眼,似乎怕小障听到,说:&ldo;我们进屋说吧。&rdo;
拉塞尔已经对放陌生人进门有了防备,摇摇头,&ldo;要说就在这里说吧。&rdo;
门外中国人的手臂猛然使力,拉塞尔后退好几步才勉强没有摔倒。陈川闪身进屋,用脚将门关上,同时抓住拉塞尔的衣领。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但又悄无声息,连门关上时也只发出了轻微的扣锁声。拉塞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抵在了墙上。他试图反抗,但对方看似瘦弱的手臂竟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ldo;我知道你跟踪我很久了,我不管你在做些什么,但你今天闯进了我的屋子。&rdo;男人直视拉塞尔的眼睛。
&ldo;我……我没有!&rdo;
&ldo;谎话是没有用的。&rdo;男人缓缓抬手,竟以单手之力将体重一百八十磅的拉塞尔举到空中,&ldo;从现在开始,你远离我们,不准进我的餐厅,不准跟我的儿子说话,不准朝我的家里看一眼,听明白了吗?&rdo;
呼吸困难的拉塞尔两脚乱蹬,只能拼命点头。
陈川放手,转身离开。拉塞尔瘫坐在地上,气喘如牛,脑中只想着一件事情:刚才他挣扎的时候,碰到了陈川的手臂,只觉得极具韧性,但似乎皮肤之下还藏着什么坚硬的东西……
拉塞尔不理琼,琼却自己找上了门。
一番云雨过后,琼有些意犹未尽,轻捶拉塞尔的胸膛抱怨:&ldo;你刚刚怎么了,一点都不专心?&rdo;
拉塞尔推开胸膛上的尤物,点燃一支烟,心事重重地抽着。琼也抽了几口,又连撒娇带威胁地问了好几遍,拉塞尔才把对门父子的种种怪异说了出来。
&ldo;要想弄清楚还不容易?&rdo;琼从鼻子里喷出烟雾,满不在乎地说,&ldo;只要是男人,我就能摸透。&rdo;
&ldo;你要怎么做?&rdo;
&ldo;我自然有我的办法。&rdo;琼挺了挺傲人的胸部,一脸得意。
&ldo;你可别胡来。&rdo;
&ldo;放心,对付男人我有经验,何况是一个单身爸爸,多久没碰姑娘了!&rdo;
到了晚上,琼给拉塞尔留下一个飞吻,&ldo;等我好消息。&rdo;说完就扭动着腰肢去敲楼道对面的门。
十分钟后,她一脸苍白地跑回来,抓着拉塞尔的手臂,轻轻颤抖,似乎白日里见了鬼。
拉塞尔小声问:&ldo;怎么了?&rdo;
&ldo;他……他不是男人。&rdo;
拉塞尔有些失望,&ldo;噢,他对你不感兴趣?&rdo;
&ldo;不,不是,&rdo;琼定了定神,说,&ldo;他刚才开门,我说我家浴室坏了,他没说什么就把浴室借给我用。我在浴室里等他,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想他会进来的。可是外面毫无动静,我就披着浴巾走出去,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按着脑袋说头晕,他过来扶我,这时我的浴巾掉在地上,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说,身体上的反应。&rdo;
&ldo;噢,或许他这方面功能有问题。&rdo;
&ldo;我开始也这么想,于是干脆倒在他怀里,手假装无意地摸到他的下面。&rdo;琼突然抬起头,语气急切,&ldo;我见过阳痿的男人,他们虽然硬不起来,但至少还有那玩意儿。但这个家伙,裤子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的意思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rdo;
4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陈川睁开眼睛,看到时间显示是06:00:02,默默地叹了口气。
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迟,说明沉睡得一次比一次久,身体的老化看来已经很严重了。
他收拾妥当后,来到小障的房间里,发现小障已经醒来了,正睁大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ldo;今天去哪里玩啊?&rdo;小障的声音很兴奋,&ldo;好不容易到了周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