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俏皮地吐下舌,“大概因为我淘气吧。”
皇上又看向商安歌,“宁儿,你觉得如何?”
商安歌起身,看了看坦坦荡荡的施知鸢,肩膀松弛下来,不再刻意避开,“摘橘子其实也有点累。偶尔尝试下挺有趣,但橘农还是挺难的。”
“我们一行人会去帮忙,也是因为郡主体恤他们,想帮他们出分力。”商安歌夸她道。
“哈哈哈,都是好孩子。”
皇上爽朗地大笑。
“官家所托,臣尽力而为。”商安歌一本正经。
周立笑着起身,“官家,我到硒城的时候都懵了。哪有什么官军,都穿着农衣在田里、镇上忙。施朝奉满脸锅灰,我一上前,二话不说被他拽去煽火。”
“哈哈哈哈哈。”
画面十足,大家个个捧腹大笑。
太坦坦荡荡讲重建家园,大家反倒没留意施知鸢和商安歌走的过分近。
全当成正常公务。
反正硒城人人如此嘛。
不过还是有眼尖的小娘子摸着手中的布,看着商安歌的外衫,小声道,“王爷、郡主身上的是硒城的布。瞧着比官家的还要好。”
大臣叹息,“郡主倒无碍。但是王爷……,本来就有军权,现在还得民心,怕是就算以前不想争,现在也想了吧。”
旁边的同僚赶紧怼他一下,小声道,“心里想想得了呗,你咋还说出来。”
满朝上下现在谁不盯着安王爷、二皇子?
就这局势,都发慌。
安王爷要是真造反,怕是轻而易举吧……
就算不逼宫,等二皇子上位,殿下那病弱的身体,哪里是所向披靡的安王爷的对头?
愁,真愁。
那大臣喝口酒,想起之前一同僚说准备投靠安王爷,自己要不要去?
去了不就是乱臣贼子了?
又闷一口,大臣长叹口气。
施太师闭上眼,紧抿嘴唇,等施知鸢回来了,他才再睁开略带怒气的眼,看着坦坦荡荡的她,神色几经变幻,最终怒气化为无奈。
“算了,为百姓做事,无可厚非。倒是不用拘泥于和谁。”
“父亲教导的好。”
施知鸢撒娇地抱住施太师的胳膊。
施太师无奈地轻敲下她额头,“傻丫头。”
摸着手中的布匹,施太师欣慰地扬起嘴角,百姓安好就好。
“官家,大汗也命臣呈上我国的吉物。”
杞国使节出座请示道。
皇上笑意犹存,“不知是何物?”
使节命随从去取,不一会儿推上来盖着黑布的庞然大物而进。
大家都茫然地看它,“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