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非要个答案么。
施知鸢抿抿嘴,才开口,“可能吧。”
看着官家,她接着缓缓道,“官家的位置是万众瞩目,谁都想当,人人都有可能造反。”
“哈哈哈哈,所以朕过的每天是提心吊胆啊。”
皇上满脸都是笑。
笑得发自真心,毫无半点掺杂。
“……。”
施知鸢看着他,他笑得太开心,开心得她只剩下看他,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睆妃也看着他,妩媚的眼眸里是超越年龄、外表的沉稳的疼惜。
施知鸢头一次在睆妃的眼神里看到这种神色。
以前的她是妩媚的像刚成人形的妖灵,干净烂漫。
而现在却像是阅尽千帆的成熟中的……怜悯……,不,还是心疼。
好复杂,却好打动人的眼神。
“施丫头,回去吧。”皇上笑着道,“太师、宁夫人,怕是都等着急了。”
“是。”
施知鸢起身行礼,临走,她还是忍不住回头道,“官家,身体要紧,保重龙体。”
这话吓得福掌事一激灵。
怎么能这么说?!官家怎么能有病?!怎么能被看出来有病?!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暖心地笑笑,点点头,“好。”
福掌事松口气。
施知鸢绽开甜甜地笑容,像告别姐姐、姐夫般,挥了挥手,才离开。
“你何必吓她。”睆妃握着他的手道。
皇上笑得像个老小孩,眼里都是贪玩的笑意,“我想知道施丫头会选谁。”
刚出宫门,施知鸢就看见自家马车停在门口。
马车窗帘被掀起,施南鹄笑道,“姐,你可出来了!”
施知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父亲,母亲,哥都在。
一家人全笑着等她。
一抽鼻子,施知鸢笑着眼泪汪汪地上马车,“我好想你们!!”
宁夫人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擦擦她的泪,愤怒地对施太师道,“让你跟官家说,别让咱闺女去,就是不说。看她现在瘦的!!”
又难受地理理施知鸢的发髻,宁夫人愁道,“一路上遭老多罪了吧。”
“还好。”
施知鸢一抹眼角的泪,笑嘻嘻道。
施南鹄不忿道,“母亲,你偏心!刚看见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宁夫人不耐烦地扫扫他,“男孩子,黑点好。”
“……。”施南鹄嚎一声,“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