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笑,“王爷的兵,什么疯事都做的出。”
魏禺想哭。
“说不说?!”阿诺把刀更逼近他。
疼得他怕极了,他哭道,“说说!”
刀离开他肉里,阿诺翻了个白眼。
施知鸢道,“怎么回事?”
魏禺委屈道,“我真的没下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是大面积挖煤卖煤罢了。”
“???”
施知鸢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魏禺丧丧道,“硒城,以石头闻名,不光有做皂矾的石头,还有煤矿。”
着急地抬头,他也愁道,“我也不知道这样会爆发瘟疫。”
施知鸢蹙眉,看他的鄙夷更重,他所说的大面积恐怕不止字面那么简单。
怕是挖空山、地的程度。
眉头更蹙,施知鸢道,“可是你府里不过一箱金子、两箱银子,那么多煤,不可能只卖这点银钱。”
“……。”
魏禺眼神又开始躲。
“你是替别人挖的。”
施知鸢一下子想通。
有人着急用大笔钱。
施知鸢上前一步,“是谁?”
“哎呦,郡主,您何必问这么细!”魏禺苦着脸,“那必定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施知鸢盯着他的眼眸,像是把他看穿一般,能让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埋炸·药与人同归于尽,连父亲施太师都动不了的人……
“是宫里的人?”
魏禺闭上眼,算是默认了。
宫里?是哪位殿下,还是哪位娘娘,甚至……是官家?施知鸢不由得气息都沉重了,“是哪位?”
魏禺没想到都言至此,她竟然还敢往下问。
看了看旁边把刀架自己脖子上的阿诺,魏禺愁得叹口气,“你问我也没用。我就知道是宫里的人,有宦官来传令,等煤挖出来卖完了,再派人来取走。我只见过宦官。”
“抓人进地牢,不给救治,也是他的主意?”
说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件了,魏禺认命的点头,“挖煤的事,不能被人知道。治病会暴露的……”
现在不就暴露了。
“人嘛,城在,总会有人的。不是这波,还有下一波,不值钱的。”魏禺不觉得这个命令有什么问题。
冷血自私,丧心病狂,施知鸢气得一甩袖,转身就往外走,一瞬都不想再与他多待。
魏禺在后面喊,“给我叫个郎中包扎一下啊!还有,郡主,你要保我活着啊!郡主!我可实话实说了!!”
施知鸢大步快走,一个反应都没留给他。
呸,怎么会有那么脏的心!
再看这山清水秀的画面,施知鸢心里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