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施知鸢蹙眉,怎么会这样?
清儿就知道她会闹心,笑着哄她,“新来的商贩里有卖花的。我就买了点牡丹,小娘子,你看多好看。”
施知鸢瞥了眼,咦?定睛一看,花干上好多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恶心得打一颤。
“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清儿也发现了,赶紧跑过去看。
“等下。”施知鸢皱着眉走过去,看着小虫子,“这个季节的牡丹不该有这么多虫子。”
“是啊!”清儿着急道,“我照料挺好的,都是按之前养牡丹的方式照料的。”
“你买过来之后都做了什么?”
“买盆,填土,插花,浇水……”
清儿看着无比认真的施知鸢,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可又想不明白怎么了,话说的越来越无力。
施知鸢蹙眉,脑海里回想起大家的话。
“田里的苗不知怎的还有白霜。”——妇人。
“我偷跑去硒城……找人……”——回来没多久就发烧长疮的孩子。
“这病一开始是硒城,后来是附近的村庄。”——孩子的母亲。
“抓人,生病的、没病的都抓。”——孩子所见。
“河里可多鱼了!我们常去抓鱼。”
“那河里的鱼怎么都死了?之前还零星见几条呢。”
还有城主准备同归于尽的□□。
施知鸢猛地扬起眼睫,不对劲!极其不对劲!
这病怕不是人传人!
是中毒!
影响了土,影响了水的毒!!
施知鸢一下子想到这个可能,震惊地转身直冲向关押魏禺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荒唐!太荒唐了!丧心病狂的荒唐!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嗖嗖地,施知鸢等不及地跑起来。
吓坏了清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连忙跟上她。
魏禺自从被商安歌带头打一顿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绝对骨头折了几个地方!
浑身都疼,过去这么久了还疼!!
地牢里阴冷潮湿,浑身疼得如百爪挠肝!
偏偏安王爷怕他畏罪自杀,把他成大字型的绑在架子上,还安排人看守,谁都不能靠近。
身子底下就是装着各种自产的秽物的盆。
虽然给倒,但也不及时。
此刻飘着恶臭恶心的味道上来,晕得魏禺生不如死。
后悔!他太后悔了啊!
若是知道会是安王爷来,就算死……,不敢不接那人命令,但若是知道会这样,自己绝对在安王爷到之前就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