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害人啊,曾婆婆无奈地摇摇头,一针下去,商安歌进入梦乡。
施知鸢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手摩挲着手,肉眼可见的紧张。
“担心什么?那婆婆医术那么好,连已经起疮的孩子都治的好。”施南鹄闲散地坐在椅子上,“他肯定没事。”
“那肯定的。”施知鸢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道,可摩挲地手根本没停。
施南鹄奇怪地看她,以前在府里对安王爷嗤之以鼻,喊打喊杀的姐,怎么会这么反常?
曾婆婆开门出来,施知鸢直接扑过去,“怎么样?”
看她想装作寻常冷淡地问,却根本掩盖不住担心,曾婆婆嘴一撇,“感染了,而且有点棘手。”
“怎么会!他才刚得!”施知鸢急道。
曾婆婆咂下嘴,“他以前吃太多药,体内毒素过多,导致情况复杂得多。”
“……。”施知鸢僵住。
怎么会这样?!
那些士兵听到王爷病情很重,着急地想往里涌,一胳膊被曾婆婆全拦下来,“一个个一身凉气想干嘛?!他不同于别人,他的汗液也具有会让人感染。都离他远点。”
少年狐疑地歪头看她,“头一次听说汗液也可以?”
“你是郎中,我是郎中?”曾婆婆理直气壮胡诌,看看施知鸢,不信你不心疼,不暴露。
商安歌的兵们顿时六神无主,知道王爷敬重她,和她关系匪浅,全看向她,等她拿主意。
施知鸢迎着众人目光,“全队整顿,除曾婆婆外,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房间。”
再看看曾婆婆,“治疗恶疮都需要哪些药材,若是有多方,便都给我写下吧。这病竟然这么厉害,恐怕江东一路上都是很需要的,有可能当地的药材早就不足了。”
一看上去像队将的人站出来,“我去调些江南的药材。”
“好。”
冷静果断,施知鸢思绪沉稳周密。
像是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公事公办的模样,曾婆婆有点意外地看她。
“除了我以外,都不能去看他?”曾婆婆不想信地又问一遍。
施知鸢依旧冷静,“我们不能再损失人了。”
士兵们心里有些难受,太冷血无情些,可……这的确该如此做法。
后面要用人的地方更多。
施南鹄松口气,刚刚自己瞎想什么呢,姐就是姐。
待到曾婆婆给商安歌喂下碗药后出屋,所有人不是在外买药材,就是储备物资的时候。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打开条缝的门里,偷偷快速遛进商安歌房间。
施知鸢蹲在他床边,再也不掩饰她丝毫心疼,抿着嘴,看着他惨白的脸。
手背贴一贴他额头,施知鸢松口气,太好了,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