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急得立马道,“他欺负她了?!”
施太师脸色也很凝重,“怕是如此。”
“混账!”宁夫人气得一锤桌子。
施知鸢从上轿至今,一句话都没说,就一个劲地做奇巧,休息都没休息一下,连最爱吃的糕点都没动一块。
吓坏了清儿,手足无措地待在她身旁,一肚子的问题,完全没法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施知鸢憋着股气,咚咚地把胡葱捣烂,一下又一下,极其用力,眼睛盯着稀烂的葱,专注极了。
“小娘子……”,清儿还是忍不住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辣不辣眼睛?我帮你捣吧。”
“不辣。”
施知鸢果断道。
清儿看着红红的眼眶,“……。”
施知鸢拿起之前和商安歌一同捡的、没磨成末的石头,混着葱末一同倒进沙锅里,粗暴地倒进去一盆水,添火开始煮石头。
清儿很害怕,但是不敢出声。
施知鸢回去接着捣葱。
“白天做奇巧没事么?太师……”
施知鸢面无表情,“父亲允许了。”
“啊?!”清儿震惊地啊一声,随即笑道,“太好了!从此以后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嗯。”
施知鸢想到这,捣葱的手慢下来,多好的事,松肩舒口气,勉强笑了笑。
清儿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他……他……他怎么也在皇宫里呀?”
会不会他其实是……宦官?所以才能进出宫,被小娘子撞见,才这么难过?
施知鸢紧抿下嘴,眼眶又红了红,飞快捣葱,“他是安王爷。”
“什么!”
吓得清儿一下呆住,不敢置信地看施知鸢,“安王爷?!”
“嗯。”施知鸢闷声道。
太恐怖了!清儿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冲击得快怀疑人生了,冷静下来,后怕地看施知鸢,完全能理解她现在的行为了。
施知鸢不想想他,烦,烦的紧,想气他,可是又忍不住不舍得,想骂,又骂不出口,脑瓜子里嗡嗡的,想不明白,无法思考。
说他骗自己,可是名字早就告诉了,是自己不知道……
再说,初见之时,自己又何尝没骗他?
可是好气,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念及这么久的知无不言,坦言相对,一种……错付的感觉极其强烈。
可……
他又为什么非得对自己坦诚布公?与他不过是合作的伙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