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褚担忧地上前,“这小公子不会有事吧?”京兆府的严刑拷打,杜褚也是听说过的。
施知鸢焦虑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愁得一个劲抠指甲。
宁夫人拂上她的手,温和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京兆尹知道他是我们的朋友,不会为难他的。”
胭脂铺的小二相互对视一眼,憋笑一下,抓走王爷,谁惨还不一定呢。
因为案子无受伤的受害者,没法开堂审理,京兆尹就把商安歌带到处理政务的地方。
京兆尹端坐在主位上,威风赫赫道,“说,你和刺杀少卿的妇人有无来往?!”
商安歌懒散地站在屋内,瞥眼官威不小的京兆尹,“变脸真快,和变色龙有一拼。”
“啪。”没惊堂木,京兆尹砸下砚台,“大胆刁民,怎么和本官说话呢。”
商安歌站累了,随意找个椅子一坐,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牌子一亮。
噗通。
京兆尹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下来,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几乎是跪着朝商安歌走过来,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王……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这案子有那么棘手么?”
商安歌冷冷瞥他一眼。
京兆尹咽口唾沫,胭脂铺里推托模样,王爷都见到了,都怪自己,咋什么人都不认识!才上任没一年,难道仕途就到这了?不,命就到这了。
整个人一下瘫下去。
商安歌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我还要问妇人些琐事。”
“是是,您随时审问那妇人。”
京兆尹吓的魂都要没了。
“不是审问。只你在审这个案子,我问,怎么能叫审。”
京兆尹魂是彻底没了,连连叩头,“是是,只我在审。”
“大理寺要联合,就联合。”
商安歌直接下命令。
京兆尹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点头,“是是。”
“我是谁?”
京兆尹惊愕地抬头,看见他的脸,吓得又立马低下去,“王……王爷。”
“再说一遍。”
商安歌有点不满意地道。
京兆尹思绪飞速运转,试探道,“胭脂铺少东家?”
“嗯。”
从鼻音里发出的不耐烦的肯定。
京兆尹忙叩头,“少东家。”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除这以外的身份。”
“下官守口如瓶!”京兆尹浑身都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