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正在屋里踱步,“为什么太师来查营,毫无消息到我这?!”
阿壮也头痛得紧,忧虑万分,“怕是在宫里的眼线被拔除了。”
商安歌手指压住太阳穴,头痛欲裂,只会是这个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阿壮也慌乱极了,现在、未来都是问题。
商安歌焦愁地捂住脸,“好在不曾看见我们,我找个由头不见他们就好。”
“王爷!施小娘子来了!”阿珲飞速闪进屋里,“她还看见我了!”
“什么!”商安歌惊愕地转身看他。
施知鸢后续的参观,脑袋里都是木的。阿珲在这,那美人是不是也在这?
他为什么会在军营内进出无阻?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浮现出两只颇像的手。
一只手在掷棒,一只手在夹糕点。
一样的修长雅致,根骨分明。
施知鸢眉头紧锁,心揪着阴沉,全是不安地抵触。
文思使笑着领路,“前面便是安王爷的军帐。”
施知鸢看着那屋,像那里住着嗜血猛兽,恐惧不安。
一步,一步。
不会的,施知鸢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这真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
脚下的步子格外的沉,格外的慢。
唰,一个粗壮的胳膊横下来,阻挡住施知鸢的步伐,“将军账内,未有军职的女子不得入内。”
施太师道,“我们只是来请教军事。”
“两位进去都有违军纪,若是军务泄露,这罪责是由太师背?还是王爷背?”守门兵不卑不亢地冷面道。
施太师眉一皱,官威立起。
守门兵依旧站得笔直,丝毫不惧。
“若是求知,何时何地都可。为什么非来军营?”守门兵直言直语,毫不遮掩,“心知肚明,各退一步,可王爷的账非军职女子不得入内,还望给予尊重。”
守门兵冲施知鸢一抱拳,“乡君想去哪,可由人领。”
瞬息间施知鸢看见商安歌的身影在过道处一晃而过,又被帐篷遮住行踪。
他果然在这,她当即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怕反应太奇怪,她又有礼地跟父亲笑着解释,“我进不进去都一样。再说能看看别处,也是能了解真正的军营的。”
施太师叹口气,“也罢,那就这样吧。”
这时,账內传来安王爷哑着嗓子的一句,“太师,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