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踩断根掉落的树枝。
官家和朝臣们都在,商安歌不好直接去找她,可是看见她倾身和一男子说话,暴躁。
正好见她旁边的娱乐项目的人玩完,他大步跨过去,当作要玩的样子,实则竖起耳朵,想听听她在说什么,看看能不能顺着某事做点什么,让她对安王爷印象好一点。
“安王爷!”那是双人比试项目,旁边的公子正好也玩完,赶紧给他行个礼。
商安歌点头示意下,然后眼观项目,耳听施知鸢。
那公子见他刚来,好心补道,“王爷要比吗?下一局是施乡君做东。”
“……。”
商安歌转头,诧异地看他。
好在面帘一遮,别人看不见他表情,不然定要起疑。
他再一转头,就看见那张思念的脸定在身旁,淡淡地看着自己。
施知鸢狡黠地扬起嘴角,“王爷要与我比掷棒吗?”
商安歌:不,我不想。
赢你,不对;输你,不正常。这两难的事,我不想干,商安歌僵在那。
“王爷?”施知鸢唤下他。
商安歌回过神,看看她周围的人投来的担心、随时捍卫她的眼神,还有四周好奇、看热闹的眼神。
他神态自若地放下棒子,沙哑的声音道,“你掷棒厉害,不和你比。”
他相来不把面子当回事,别人爱咋看咋看,不比。
可是这话说完,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
那些掩面偷笑的人也就罢了,商安歌知道堂堂王爷不比就投降,他们是会笑。
但是施知鸢周围那群人义愤填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还有,施知鸢歪头,诧异地笑着看自己是怎么回事?
人群里不知道谁小声念叨句,被商安歌捕捉到了,“人人都知道施乡君不善武,掷棒投壶都不好。纯属重在参与,安王爷这么说岂不是在嘲讽施乡君?”
“果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说不准,那面帘下的表情多么张狂呢。”
商安歌:……。
面帘后的脸只有无奈,认命地闭上眼,看来她对安王爷的印象又要更差了。
施知鸢带上掷棒要求的手套,站在比试位上,“我玩的不好,若王爷也玩的不好,那正好。弱鸟对弱鸟。”
商安歌用余光瞥到往这边走的皇上,舒口气,又周身冷峻起来,“本想不跟你个小女子计较,有台阶不下,蠢。”
施知鸢一下扭头看他。
他不着痕迹地把斗笠往下压压,把脸遮的严实些。
“别输给我这个小女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