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耳边传来虚弱声,这种情况下,旁边躺着个死人。
“炸尸了”,“啊啊啊”,这一瞬间谢浅仿佛装了弹簧,跳起来,闭着眼睛,脚不停的乱踢地上的人。
刚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就遭遇暴击,顾倾池又气又无奈,抓住她的脚。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浅才稍微放下心,蹲下身扶他坐起来,捏住他两边脸颊。
“手感不错,应该是活的”。
“恩,活的”,顾倾池任她在自己脸上揉搓。
还能醒过来,还能看到她,顾倾池真的觉得很幸运,一个那么惜命的人,面对危险时能那么勇敢。
他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谢浅又惊又喜,一把搂过他脑袋埋进自己脖颈。
“我就说嘛,大魔头怎么可能会死”。
顾倾池蜷着身子,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是啊,魔头还要带你回家呢”,他浅笑着,话语间满是宠意。
太阳散去光芒,火炉渐渐降温。
所幸骨头没断,顾倾池休息个把小时好了很多。
转头看向旁边的谢浅,手轻轻放到她肩上。
“找吃的去”。
“好嘞”,谢浅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胃里进食是什么时候了,只感觉全靠一口气吊着。
浑浊的河水,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却是危机四伏。
一条长四米的黑凯门鳄浮在水面,等着食物自己送上门来。
总有那么一些不长脑子的,那条向它游过去的蟒蛇就是。
鳄鱼反应迅速,张开血盆大口将蟒蛇脑袋一口咬住。
莽蛇想不到自己短短一生就奉献给它了,扭动身躯挣扎了两下就彻底嗝屁了。
岸上的两人看着不远处河面上发生的事。
谢浅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轻拍着胸口。
“还好吃的不是我”。
“放心吧,要吃也是先吃我”。
走了好远还是没有找到能裹腹的东西。
顾倾池开始有点焦虑起来。
转身看了看谢浅,没吃东西就算了,连水都没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