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满头问号:???
谁要破坏?破坏什么?什么风险?
我明明是在哄霍承渊不要生气,为什么他突然开启了狗血八卦模式?!
叶白一脸呆滞,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该做些什么”的深深迷茫。
霍承渊见小花仙一脸无辜,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被亲吻安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有了波动,眉头也紧皱起来。
叶白敏锐感觉到了霍承渊情绪的变化,立刻很怂地啪叽一下抱住霍承渊的大腿,哦不,抱住了霍承渊的手指,像之前那样可怜兮兮地黏着他,一副“呜呜呜你别凶我嘛我只是个无辜的傻白甜小宠物而已啦嘤嘤嘤”的架势,死活不撒手。
霍承渊看着紧紧黏着自己撒娇的小花仙,对方的小翅膀也伸展开来,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手指,完全是死都不愿和自己分开的依恋样子,他心中的那点不满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咻地一下又瘪下去了。
霍承渊定定看了叶白一会儿,半晌,幽幽开口道。
“你又卖萌装可怜。”
叶白:!啊呀!居然被识破了!
果然同一招不该连续用两次!
叶白战战兢兢地抬头去看霍承渊,发现男人虽然嘴上抱怨,表情却不像是生气,反而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伸手揉了揉叶白的小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下不为例。”霍承渊顿了顿,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总之……和科琳女士保持点距离,你们只能是纯粹的师生关系,不要想其他有的没的。”
叶白脑内的小灯泡嗖得亮了起来:“!”
啊这,听这话的意思,霍承渊生气的原因,是他觉得我又想抱科琳女士的大腿,认她当二号主人吗?
……冤枉啊大人!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好吗!
叶白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憋屈得小翅膀都要拧起来了。不过他知道这也怨不得霍承渊,完全是自己的锅——谁让自己是有“前科”的呢?
就像是出过轨的人,哪怕暂时获得了恋人的原谅,对方也容易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下一个出轨对象……霍承渊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疑心病ax!
所以当科琳女士打完电话返回会客室,坐回小座椅上的叶白不仅背挺得笔直,表情也绷得紧紧的,目光凌然而正直:从现在开始,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冷漠jpg]
不过可爱的小花仙哪怕是板着脸,也依旧是可可爱爱的样子,科琳女士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她操作平板光脑,将自己的教案投影到墙壁上,随后开始了本堂教学。
目前这个世界使用最广泛的语言是星际通用语,这种语言属于表音文字,一共有五十个基础音素。按照霍承渊的要求,科琳女士需要将口语作为教授重点,第一节课她准备先带领小花仙将五十个音素过一边,然后着重教授十个音素的读法,哦不,五个吧,实在不行,三个也可以——不能把目标定得太高,以免打击小花仙的学习热情。
“我先把五十个音素念一遍,你不需要强行记忆,只要有个大体的概念和印象就可以。”科琳女士说。
她翻动教案图片,每张图片上都有一个音素字母,下面标注着读音。
和所有幼儿语言教学读物一样,这些字母下面都画着对应读音的图画,方便儿童进行读音联想和记忆,不过这些图片对叶白是无用的:他根本不知道图片里的东西在这边世界的读音,根本没法联系。
但理解不了这边世界的图画注音,不代表叶白没法用这种简便的记忆法:他可以用自己原本世界的文字注音嘛!
比如某个音素的发音很近似yi,叶白就在提供给自己的手机上打开画图本,抄一遍那个音素字母,后面标注一个“一”;另一个音素的发音很近似san,叶白就继续抄写那个音素字母,在后面用华国文字标注上“三”,同时标注好声调符号,提醒自己别读错了声调。
当然,这种注音记忆法在正式教学时并不被提倡,因为标注的音节很难和真正的音节完全贴合,不太利于锻炼口语,所以叶白只打算做个辅助过渡,先记忆个大概,之后再苦练纯正的发音。
霍承渊昨晚刚和叶白玩过画图游戏,他看叶白在手机画图本上涂涂画画,倒没那么惊讶,而科琳女士看在眼里,却吃惊不小——这、这是在做笔记吗?小花仙居然会做笔记?它竟然在做笔记?!
科琳女士知道小花仙属于智慧种族,它们中的聪慧佼佼者,有着堪比人类少年的智商,但她没想到它们竟聪明到在听课时知道记笔记!
科琳女士赶紧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可惜距离有点远,小花仙的字迹又写得很小,完全看不清写了什么。
平复了一下自己震荡的心情,科琳女士继续念着后面的音素,她将语速放得很慢,留给了小花仙充分做笔记的时间。
刷刷刷,叶白用小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记录着,霍承渊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呃……看不清。
因为小花仙的字迹太小巧了,以人类的视角望过去,就像一堆挤在一起的圈圈点点,恐怕得拿个放大镜来才能看清楚。
不久后,五十个音素过完了一遍,科琳女士将其中二十个元音音素挑出来,又逐一念了一遍。因为有笔记辅助,叶白对这些音素的读音已经有数了,下意识就跟着科琳女士念起来——以前上外语课时,老师都是这么领读的,大声跟读的意识已经刻在叶白这种乖乖学生的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