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鹤年的动作太过突然,手下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从车库里随便提了一辆车,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啸着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轮胎和柏油路面摩擦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车轮印,枪灰色的车子一个甩尾停在医院的门口。
把钥匙扔给了不放心跟过来的手下手里,戚鹤年头也不回地就冲进了医院。
他一路循着医院走廊,找到了云惜的病房号码。
即便隔着距离,他仍旧看到了病房门口站着的几名保镖。
他大步走了过去,却被身材魁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先生,这里禁止靠近。”
戚鹤年眉头一挑,看向面无表情的保镖。
“你是在拦我?”
保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仍然立在原处,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你要知道,如果我出手,你们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戚鹤年散出身上的气势,勾着唇角极其狂妄道。
保镖仍然不动。
见状,戚鹤年眉眼一凝,先发制人一把抓着保镖的手腕,一个巧劲就将人摔倒在地。
旁边的其他保镖见戚鹤年一言不合就动手,纷纷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戚鹤
年也没再继续和对方纠缠,径直向着病房走去。
他都快走到门口,这些保镖才如梦初醒,快步跑过来想要拦住戚鹤年。
见这群人不死心,戚鹤年冷笑了声。
几人就在门口大动干戈。
期间戚鹤年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在机场把他按在地上的人,随即毫不手软的对其下了狠手。
紧接着戚鹤年的手下也追了上来,看到老板被围攻,也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病房里
裴休辞正坐在座椅里拿着笔记本处理工作,病房外的喧闹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他瞥了一眼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的云惜,收起东西打开门。
入眼的便是医院走廊里面打成一团的人。
看着在里面和保镖你一拳我一脚的戚鹤年,裴休辞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冷峻的脸上满是不悦,“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沉着的声音让混战的人,一下子从肉搏中惊醒。
保镖们忙松开手,站到了一边。
看着那群站在墙边好像乖巧的小绵羊一般的保镖们,戚鹤年抹了抹嘴角被打出的瘀血,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裴总终于看完热闹,舍得出来了?”
裴休辞并不在意戚鹤年言语中的
讥讽,望着身上多少有些凌乱的戚鹤年,淡淡地道。
“我以为,戚家即便在黑水趟了几辈子,但这几年也在白路上走了十几年,或多或少也该明白些礼数。”
他扫了一圈戚鹤年和他带来的手下,轻蔑地嗤笑一声。
“现如今看来,戚家的长辈们并没有教导好你。”
戚鹤年被裴休辞这样嘲讽,双拳紧握,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并不是过来吵架的。
“这就不劳裴总费心,总归是我们戚家的事情。”他稳了稳心绪,转开了话题。
“倒是裴总,上次从机场暴力压制我,从我身边抢走的朋友,能不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