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男人脸上堆着笑,横肉拥挤,面颊上发亮的油光恨不得流到眯眯眼中去,背着肉山的手朝云惜伸去。
这样的脸,光是看一眼就够生理性反胃,然后梦魇三百六十五天的了。
云惜蹙起眉头,想要避开男人的咸猪手,不料服务员却眼疾手快钳住了她的手腕。
抬起眸子,只见服务员美艳的脸浮现出狰狞的笑,眼底横过凶煞。
看来今日凶多吉少,这位“同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拉她下水不可了!
为什么?
云惜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两人视线交汇,似乎有火花在空中炸裂开来。
瞬时间,肥猪如愿以偿地搂上云惜盈盈一握的细腰,手下不安分地用力碾了一把,痛感深入肌肉,久久不能散去。
“美女,别愣在这里啊,倒酒啊。”
第一次,云惜有一种赤身站在公共场合的羞耻感,顿时把自己的职业抛诸脑后,下意识挣开男人的禁锢,仓促中高跟鞋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响声。
见云惜不情不愿的样子,肥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昏暗的包间中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美女,我丁三看中的女人,就没有跑得掉的!”
云惜拧紧眉头,觉
得自己快要长针眼。
快走!
脑海中有个声音拼命地呼喊着,云惜不受控制地后退,转身朝着金色的大门走去。
出了这扇门就好了。
女人修长纤瘦的手即将搭上门把,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了脖子往后拽去,眼中那近在咫尺的大门瞬间离自己好远。
那种在鬼门关前游走的恐惧瞬间如同潮水将云惜淹没,她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旋即便被狠狠地摁在了沙发上。
蛮横的力量把她半个脑袋都压进沙发里,妆容凌乱的脸被挤得变形,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妈的,你们会所就是这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来卖酒?连讨客人欢心都不会吗!”
丁三的公鸭嗓从头顶落下,本就豆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缝隙,打量的目光在云惜的身上巡视着,“啧,太瘦了点,不过性子我喜欢。”
说着,油腻的手便抚上云惜的后背。
不,不要!
别碰我!
云惜拼尽全力挣扎,却只能如同蛆虫原地扭动着,尽是无用功。
这模样反而叫丁三眼中的火愈发旺盛,他发出贱笑,“美女,跟了我丁三爷,从此吃香喝辣,何乐不为啊?”
云惜胃中翻涌,
黑白分明的眼中只有惊恐!
她的挣扎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蚍蜉撼树。
渺小,又卑微。
何必以卵击石?
云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暗光,忽然停止了挣扎,脸上扯出不自然却算好看的笑容,“三哥,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刹那间,控制住她的力道有了松懈。
丁三扬起眉头,戏谑地看着她,“哦?你想明白了?”
“当然,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云惜勉强扬起头望向丁三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柔着声音,“三哥愿意泰剧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听她是新人,丁三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