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焘苦笑道:“一定是严大人硬要在父皇面前提我,父皇不愿驳严大人面子才敷衍大人几句。”又低声道:“我能像大哥三弟那样叫您先生么?”
严鸾迟疑道:“二殿下,如今大公子和三殿下都是我学生,如果二殿下也这般叫,那满朝文武议论起来,我这外臣结交皇子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赵焘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严大人说的是。”
严鸾心中不忍,便道:“要不这样,左右无人时,就依二殿下。若当着人,还按旧时称呼可好?”
赵焘忙点头道:“当然了,我绝不给先生找麻烦的。”
严鸾笑道:“二殿下……”
赵焘打断道:“先生叫我焘儿吧,现在没别人。”
严鸾笑道:“焘儿你有空的时候,多去我府里看看你侄儿墨儿。”
一个多月后,赵楹和严鸾正在严府的池塘边坐在亭子里下棋,管家陆通匆匆走过来,见了礼,道:“皇上、老爷,谢子湖来了,而且怒气匆匆的。”
赵楹皱眉道:“他一天哪那么大气,还找到这来了,他知道我在这吗?”
陆通道:“看样子不知道,只是要找我们老爷。”
严鸾对赵楹道:“皇上回臣的院里等臣一会儿可好?”
赵楹笑道:“我倒很想听听他说什么。你是在正堂见他吧,我就在后堂待着,听听他要干嘛。”
谢子湖一看到严鸾,也不等严鸾见礼,只让严鸾遣退所有下人,道:“小女现下是在你府里么?”
严鸾一愣,道:“贵千金是大公子夫人的表妹,确实偶尔会到这里来看墨儿。但是今天来没来,下官真的不知。谢大人稍等,下官现在就派人问问。”
谢子湖冷哼道:“你会不知道?刚才你这么半天才出来,不是和我女儿在一起吧。”
严鸾有些动气,道:“谢大人,事关令千金清誉,请谢大人说话谨慎些。”
谢子湖盯着严鸾,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道:“你不就是要毁我女儿清誉?”
严鸾平静的道:“谢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十余载,就算中间有些摩擦,严鸾也不至于卑鄙至此。”
谢子湖从怀中拿出一沓纸,扔到严鸾脸上,道:“这些淫词艳曲,就是你勾引小女的证据。”
严鸾将掉落的纸张捡起,翻看了几下,道:“这都是普通的写景抒怀诗词而已,怎能说是淫词艳曲?”
谢子湖冷笑道:“写景,写什么景,杨柳、新月、远山、绿水,每个题韵都是我女儿作一首,你作一首,且都写在一张纸上,这还不是淫词艳曲?”说到后来,已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