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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一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眨巴眨巴大眼睛，歪头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王九龙垂眸盯着她，不说话。

余秋一晃了晃他的胳膊：“是不是？”

“……”

“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是怕别人把我抢走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来找我？”

“……”王九龙仰起脸，面无表情地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似是在思考人生，就是不理她。

余秋一毫不气馁地继续晃胳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是！！”王九龙终是顶不住她的暴风撒娇，举手投降，“吃醋了，行了吧？”

“哎哟~”余秋一揶揄地睨着他，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干嘛啦？这有什么可吃醋的？”

王九龙突然玩心大起，清了清嗓子，学着余秋一平时撒娇任性的样子说：“人家是高校博士，和你志趣相投，多般配！”

余秋一被他恶寒到了，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干嘛学我？！”

王九龙笑着说：“你也知道你什么样子啊？”

“王九龙！”余秋一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一样赖在他的身上，张嘴就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哎疼疼疼！我错了！”

余秋一放过他的耳朵，又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王九龙斜眼睨着她：“怎么着，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余秋一笑嘻嘻地又亲了一口。

王九龙“啧”了一声：“占便宜是不是？”

“大狗狗，我爱你！”

舌头舔了舔牙齿，他笑了笑：“你说什么？”

“我爱你。”

“上半句。”

“喂，这是重点吗？！”

余秋一从他身上跳下来，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然后强行把高出镜头的大萨摩摁下来，王九龙被迫弯曲着腿和她身高相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干嘛？”

“自拍啊。”

雪花越下越密，他们的头顶已经泛白。

拍完照，王九龙就拎着余秋一进了车里，打开空调，热气瞬间在车内扩散。只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扩张。

王九龙看了一眼低头玩手机的余秋一，问：“你干嘛呢？”

“发微博啊。”

“发微……”王九龙愣住，扭头看向她，“发什么微博？”

余秋一微微勾唇，没有抬头：“你自己去看嘛。”

镜头前的男女，因为冷风吹过，脸蛋微微泛红，但扬起的嘴角却洋溢着温暖。男人半蹲着，一只手拦着女孩的肩，一只手戳着女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