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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有裸睡的习惯。

王九龙打开手机，看到张九龄刚才给他发过来的一张聊天截图。

对方只问了一句话：九龄，大楠最近怎么样？

张九龄只当没看见，没回消息。

王九龙关了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出一行字给他发了过去：删了吧。

过了几分钟，张九龄回了消息：啥？？？

刚迷迷糊糊睡着的王九龙又被消息提示音给惊醒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默默地发一条消息：把她删了。

然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反扣在了枕头底下，蒙上毯子，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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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专场算是王九龙的生日场，所以这次他比往常更加重视这次专场。

《福寿全》和师哥排演了一遍又一遍，飞机上睡着了说梦话也是“那十匹白布……那两千万欧元……那十个丫鬟……要双眼皮儿的……大长腿……”。

硬是让张九龄给一巴掌拍醒了，完了他还被一顿薅。

“卧槽，你丫说梦话呢！吵着别人了怎么办？白眼狼！”

王九龙沉了口气，揉了揉眼睛，说：“最近有点迷。”

张九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王九龙鄙夷的瞅了他一眼：“别给你老子煽情啊。”

“去去去！”

……

这天恰好周六，余秋一接到了老顾的电话，匆忙地坐地铁去了国图。

到了国图门口，老顾他们一群人都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没剩几张的票。余秋一快速跑向他们，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从老顾手里接过了票。

“能行吗？”老顾问她。

余秋一点点头：“嗯嗯，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钱没脸重要。

想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悻悻地戴上口罩，穿梭在人群里，看见一脸期待，眼神又有些失望的小姑娘们，她就上前悄悄跟她们说：“妹妹，我有票，你要吗？不过要加点价。”

有的姑娘冷漠地走开，有的脾气不好的会怼她两句，还有的付不起溢价。

余秋一第一次卖专场票，连她都觉得这溢价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