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嘛,对了,云启哥哥,你送我那个盒子该不会是出自安彧大师之手吧?”
“不错,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我准备把它包起来,好好收藏!”温语然一脸认真地说。
“无妨,你若是喜欢,我再送你一个就是。”夜云启看着那张坚定的小脸,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夸她识货还是该笑她太过认真。
“那不行,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当然要好好保存了。”
“好,随你。”夜云启笑着说,语气里尽是宠爱。
“差点忘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好,你说。”
“云启哥哥,你腰间的玉佩上是不是刻了字啊?”
“嗯,是小篆写的‘启’字,”说着,夜云启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温语然看,“我出生后安彧大师送给我的满月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之前在东宫大殿看到你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依稀看到上面好像刻了字,不过走得太急,没看清是什么字。”温语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接过夜云启递给她的玉佩,那玉佩是极上品的昆山玉,整块玉佩洁白无瑕,不见一点杂色,玉佩正中刻着一个篆体的‘启’字,两侧是一整条盘旋的玉龙,十分精致,就连龙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见。
“对了,语然,我可能要离开都城了。”
“啊?为什么啊?马上就要到年节了。你不留下来过年了吗?”温语然一脸疑惑,她不知道有什么事能够让夜云启在年节将至的时刻离开天启城。
“二叔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北临便趁机大举进攻北境,我须随师父前往北境御敌。”
“那……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温语然一边说着,一边把玉佩递给夜云启。
夜云启伸手接过重新把玉佩系回腰间,说道:“说不准,可能一年,也可能要几年,总之,边患一日未解,我一日不会回京,这是我身为皇族应该承担的责任。不过我会写信给你,你也可以给我写信,写好后送到摄政王府,远叔会派人把信交到我手上。”
“那,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去送你吗?”温语然一脸期待的望向夜云启,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好,出发时你来王府吧。”自父王逝去后,夜云启极少动情,几乎不会再对任何人有心软的想法,但此刻,他却没有办法对眼前的小女孩说“不”。
“好了,语然,我们先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好吧。”温语然有些失望的回答道,下意识伸出小手去拉夜云启的衣摆。夜云启感觉到身旁小家伙的动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握住了温语然的手,牵着她往回走。温语然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不过这个表情立刻转变为欣喜,一张小脸灿烂如花。
事后,当夜云启回忆那日的事,才发现牵起语然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会突然有这个举动,他一向是不喜与旁人有太多接触的。可能,从那时起,这个小姑娘就不再是自己眼中的旁人了。
承景十四年,在长达十几年断断续续的互相攻伐中,北临终于在灭国的危机下向天曜提出了臣服的求和书,多年持续不断的战争、巨大的军费支出、无数因战乱离散的家庭使承景帝选择答应北临的求和,同时也加了一条最重要的协议:北临可以保持国家的独立性,最高统治者仍然可以称帝号,但事实上要受到天曜的管辖,允许天曜派官员在北临任职。当然,北临若是背弃协议,天曜随时可以出兵反击,将北临彻底划入天曜的版图。
北境威胁已除,承景帝下令让镇守北境的摄政王从边境回朝,并且此后无需在北境驻守,北境防务由镇北大将军宫晟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