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板凳仔会从里面抽一部分,揣进自己兜里。”
“还有这种事情?”我有点意外,问道:“胜哥知道?”
辫妹珍想了想,说道:“应该不知道。”
我想也是。
像这种事情,关键的问题不是钱多钱少,而是性质。
打工仔,哪能随随便便把老板的钱揣自己兜里了?
胜哥如果知道,恐怕早就收拾了板凳仔!
但是,不管板凳仔怎么做,我是不做那种事情。
我和辫妹珍又聊了几句,就让她先走了。
在出门前,辫妹珍又提醒了我一句,让我小心那个叫口水全的黄毛。
口水全,以前是跟板凳仔,说不定会因为板凳仔的事情,对我有意见。
我和辫妹珍说了一声谢谢,就让她先出去了。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揣在自己身上最稳妥。
放在办公室,万一有小偷光顾,后面就解释不清了。
我把钱揣进兜里放好,又在外面大厅转了转。
等到一点多,我实在是太困,和辫妹珍、台钱莲嘱咐了两句,就先回办公室休息了。
……
六点多,我醒过来。
这时候台球厅里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客人还在打球。
我去找辫妹珍问了几句。
我睡觉的时候,台球厅相安无事。
不过,下半夜的生意不如上半夜好。
台钱莲收了不到三百块的台钱,但是辫妹珍的商品只卖出去不到五百块。
我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劲。
尤其是,辫妹珍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我就感觉更不对了。
以我对台球厅的了解,下半夜的消费比上半夜要高。
那些客人,都是需要烟、酒、饮料刺激神经,让自己玩儿得更开心。
结果下半夜的收入,竟然比上半夜少了一半。
我想到辫妹珍之前跟我说的话。
板凳仔以前经常趁着胜哥不在的时候,把钱揣自己兜里。
我琢磨了一下。
辫妹珍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要是有,恐怕就是口水全了。
口水全以前是跟板凳仔的,可能也有板凳仔的恶习!
我回头看了一眼,口水全在另外一边,无精打采地扫地,没看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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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了看台钱莲,她在另一边坐着,扣着自己的指甲,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想了想,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一句胜哥回来过没有。
辫妹珍摇了摇头。
这就让我有点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