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没在意,剥开晶亮的葡萄,把那绿色的果肉往嘴里塞,利刃般的眼睛往白色衣服上一剜,讪笑道:“叶医生怎么知道我越干越没劲儿,要不今晚试试?保证你哭着跪着喊老公不要停。”“去你妈的。”叶医生把药剂针筒整出去,他侧过头看日渐消瘦的杨彦,心底有些唏嘘:以前杨彦也是帮里的一把好枪,现在得病瘦得没几两肉,还被不仗义的老板赶到这小地方混喝等死。一条好汉算是可惜了。杨彦不知道有人这么同情他,他也不认为自己什么地方值得同情。要钱有钱,还有一帮小弟跟来跟去,不怕装逼不好使。也就一个破身体值得花点力气可惜,可没了就没了,生死不就那回事。比起这件事,那个男人才是大麻烦。这是大事。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操,操完人还跑了。他不把人抓回来往死里neng他就不姓杨。这就杨彦的脾气,他恩啊惠啊记不得,仇倒是一点儿也忘不了,还喜欢慢慢慢慢地还回去。人摸准了,还抓着了。就小地方的片儿警,长得也算精神。可是这事儿得瞒着叶医生,无视病情偷腥,怕得被人用止痛针扎死。所以叶医生前脚刚走,小弟就把人带上来了。温珩被五花大绑,表情却冷着。审讯似的,杨彦道:“叫什么?”“温珩。”“这名儿挺好,几岁了?”“25。”“还比我小几岁。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没给钱。”“什么?”温珩以为杨彦要他重复一遍,就提高分贝,“没给钱。”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句,“服务很好。”“好你。你以为老子稀罕你的钱。老子是第一次……”被人操三个字还没说完,温珩就眼珠子一转,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句:“不用强调,我没嫌弃,不是第一次也不要紧。”wtf???杨彦那点好脾气稀落不剩了,他看着温珩,想着这人还能说出点什么不吐象牙的话来。温珩又一幅思考的样子,迟疑着开口:“怎么?还要我负责?我记得男人不怀孕。”小弟们的牙已经在打颤了,就温珩还不知死活地看着杨彦。这么一看,发现昨晚看不大清楚的这下都看明白了,虽然偏瘦,但长得还挺带劲儿:五官被仔细镌刻,一线一笔都不疏忽,只是那刻薄下巴有点胡茬子碍事儿。“你整整你那。”小警察对他的仪容有些不满意,眉峰一挑,“实在不行我就收了你。”杨彦一脑的问号。他抬手让小弟们出去,整了把椅子和温珩面对面。他坐着,温珩站着,所以完全是抬头看的姿态。温珩也一脸无辜,只是偷偷把早就靠刀子磨开的绳子松了松。杨彦想着自己的身体还有点疼,总不能趁这节骨眼强了文明警察,那就吓唬吓唬?他起身把人往椅子上按,把除手之外的绳子全解了,又用力扯开那蓝色制服的领子,看着有颗扣子迸远了,面上乐着:“得,还挺有情趣。”这一扯不要紧,领口大开的后果就是看见温珩那一身线条好看的肌肉。要命。杨彦想,妈的老子得病之后那点肉都没了,真不甘心。于是就有些带嫉妒情绪地乱摸,摸了胸,摸了腰,顺便把温珩的衣服扒了大半。他低头去亲温珩,带点挑衅地。温珩也不全由着他,唇舌反挑,轻松地获得了病秧子的主权,弄得人晕晕乎乎的。手里的绳子早就被挣脱了,被搞蒙的杨彦也不知道温珩拿什么东西扣住他的后脑勺,只知道被撩拨了,身体热得不行。温珩要杨彦坐自己腿上,他把人往怀里带,那双大开的腿就跨在身上,杨彦诚实的身体反应让他很满意,于是他把那病服一掀,手穿过空隙就往杨彦胸口走。瘦得厉害,他一边摸一边感叹,昨晚感觉还没现在深刻,现在完完全全看清了这人的脸,以及这人的身体脉络,出乎意料地觉得挺有意思。至于杨彦,他现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吧?虽然他是在上面,但是那双带茧的手撩着他,弄得他想哭。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有个小弟一直是,被压过一次之后就翻不过身了,不由地一阵后怕,抬手就要往温珩的胸口打。“这个动作好娘。”警察说着接住了他的手,翻过去在他手心上舔。“妈的。”杨彦嘴上骂着,想哭的感觉更盛。昨晚就是这样吧,耳垂被温珩舔得很想哭,现在手上湿热润痒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样,弄得他全身鸡皮疙瘩暴走,然后泪腺就不断分泌啊,操!“怎么?你这不是很主动嘛?”温珩放开他的手,开始攻略别的地方。转移之前还试探地浅尝了刚刚碰过已经红肿的唇,便纵情往脖子以下奔走。锁骨咬得杨彦吃痛,他轻哼一声,又要发脾气,结果乳尖被温珩狠狠捏住。发麻的感觉传来,搞得杨彦很不自在,又因为他全身心都倚靠在温珩身上,只能被迫大面积的肢体交流——身体愈发地热,他的病服早就被脱得一干而尽,而温珩恶意往下的挑逗逐渐放肆,手已经往栓上结的裤子而去,抵达下一处禁地。情欲爬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睛,杨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直觉自己应该反抗,可是气力的悬殊让他败下阵来,等意识回笼时他已经被人推回床上,内裤被褪至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