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卉努努嘴,自己昨天旷课去找私家侦探的事肯定被发现了,但她还是嘴硬,说:“私家侦探怎么了?”
宋耘说:“卉丫头!我不是要骂你说你。你该明白……你是宋家二小姐,一直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你!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宋卉深深吸口气,把腮帮子鼓得满满的,那可爱的眼睛不再动,愣愣地盯着脚下的青石板。
宋耘又说:“你马上就要过十二岁生日,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可是,对这个纷乱复杂的世界来说,你还太小。十二岁的孩子,该学习锻炼成长,而不是混入社会。很多动乱和冲击,你根本无法抵御。”
宋耘说话的声音柔之又柔,软和安稳。
宋卉说:“你又在装作关心我!你要真关心我……怎么会那么跟绑匪说?你真不怕他们剁了我的手?”
这时的宋卉,眼里有了泪花。宋耘轻轻走近她,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抚摸着她的头,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对!”
宋卉说:“就是你的错!是你把他们逼得无路可走,他们才来绑架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干嘛不绑你呀……要是我来救你,绝对二话不说就把赎金交了,他们要再多都给!”
呵呵,真要那样做,岂不要得个人财两空!宋耘可不会再傻到那样解释,况且无论做什么样的解释,都会添乱。
宋耘又说:“真是我不对!我真不该那样说!卉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这煽情无比的告白之语,竟惹得宋卉把她推开,跑得远远地,说:“骗人!你明明还有未婚夫!”
她还太小,她当然不懂这婚姻联合的奥秘,宋耘不作解释,她也从没奢求过宋卉能懂得她的苦心,可却又忍不住想要跟她交流坦白某些心思。
宋耘说:“我要结婚,给银行挣更多的钱……你的零花钱才能涨更多!”
“钱!钱!钱!零花钱!既然这样,你干脆给我股份好了……”宋卉说。
这是宋耘没想到的,她真看不出自己养的丫头有经商之才,她问:“要多少?”
“多少?当然是一半一半啦!爷爷留下的,不该是你和我共同平均分配吗?”宋卉说。
丫头大了,还真心管不住了!这狮子大开口……比要出嫁的女儿向娘家狠挖份儿嫁妆,还狠!
宋耘说:“可以,等到你满十八岁那一天!”
宋卉看着宋耘,直摇头,说:“怪不得别人说生意人的话信不得!我满十八岁那天,你也不会把股份给我了!那时,你和权姐夫肯定有了孩子……”
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心思……也是这般让人婉转猜测。但是,宋耘当年冒险生下宋卉,身体机能受损,当时就已被医生判断她再不能生育孩子。
这样的事实,只能和宋卉的身世一起,永远禁封。宋耘对宋卉,只是认真地承诺,她说:“你不信?我让律师作证,签署文件。我到时会立刻把股份转让给你,但前提条件是,以后你好好念书!”
“呵呵!”宋卉却说,“我不喜欢念书!”或许,宋卉的骨子里也是个鄙视金钱的人。
但是在宋耘看来,宋卉已经是宋家和楚家的独苗,她若成了叛逆无才,那真是上天对她和爷爷最大的惩罚!
面对叛逆期的宋卉,宋耘的内心常被吊打虐待。当然,她也会怀疑,是否真如那绑匪诅咒的,是她作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