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道:&ldo;自然不会。美酒虽妙,可却也妙不过七童。&rdo;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这才刚刚回房,还没有来得及点亮灯火。既然灯火还没有被点亮,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关灯一说。
陆小凤已经吻上花满楼的嘴唇,花满楼的手指也已经解开陆小凤的衣襟。
黑暗中,他们可以将对方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黑暗中,他们的呼吸声都带上几分暧昧,几分心有灵犀,几分心照不宣。
还有几分,心向往之。
冬天的夜,总是很长,也很寒冷。还是要有一个人,互相依偎着,这夜才能够不那么长,才能够温暖起来。花满楼就是陆小凤的那个人,陆小凤也是花满楼的那个人。不论从前,只说以后,陆小凤和花满楼,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凰所栖,亦不必梧桐。所食,也不必练实。所饮,也无需醴泉。
花枝可栖,花蜜可食,花露可饮。
滋味无穷。
有情人的夜晚是这么过的,单身狗却不是。
单身狗司空摘星在酒足饭饱之后,又要了一壶清茶慢慢地啜饮着,打发这漫漫长夜。
毕竟,他昏过去那么久,睡得也已经很够。
司空摘星一个人品茶,这杯子,自然亦是只有一只的。
但却又来了一个人。
此人轻功极佳,在外人看来,他几乎是飘进来的。这人径直坐到司空摘星旁边,坐到了这张桌子旁边,他一身白衣如雪,身边还带着一把即使并没有出鞘看上去也锋利无比的长剑。可以想来,这剑一定是沾过不少人的血,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司空摘星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太连贯,他道:&ldo;西、西门吹雪?&rdo;
西门吹雪淡淡看司空摘星一眼,就算是应下了。
睡眼朦胧的店小二又给司空摘星这桌拿来一只杯子,用带着浓重睡意的鼻音问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道:&ldo;二位还要加一些什么么?&rdo;
司空摘星看一眼西门吹雪的颜色,回绝店小二道:&ldo;不用了。&rdo;
店小二打个哈欠又走回柜台,继续半梦半醒地站班,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走过了怎样一个人身边。
他只觉得这客人吧,大半夜的进来就算了,还穿身白的,风一吹,他的头发一飘,怪吓人的。
不过这店小二很有职业素养,他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他的脸上嘴里却是不会显露分毫。
这份职业素养,有的时候,真的是能救命的啊。
所以店小二现在还可以愉快地站在柜台边打盹儿,全身上下连一滴血丝儿都没有。
司空摘星揉揉眼睛,确认眼前是西门吹雪无疑,他这才又问道:&ldo;你来干什么?&rdo;
西门吹雪没吭声。
司空摘星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他道:&ldo;你来找陆小凤?那你不去敲陆小凤的门儿来找我干吗……&rdo;
说到这里,司空摘星的语声一滞。
是啊,西门吹雪不去直接敲陆小凤的门,反而是来这里坐着和自己喝茶干什么?
断没有这个道理。
除非他此时不能去敲陆小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