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低头嫌弃地瞧着她,“朕从前就算是个失宠的皇子,身边的教引宫人也是这么告诉朕的,皇族的亲事自来都是宫里赐婚,所以要把娶妻生子和狎弄女孩儿区分开来,前者是政务,尽到就好,后者是排遣,玩玩就罢。”
这是一个冷酷无情却很现实的回答,脱脱渔冷笑:“所以说,您具有一个做好皇帝的潜质!”
“让你不舒服了朕很抱歉,不过大兴府的皇亲国戚贵族子弟个个都是如此,皇帝更加不会例外。”
不舒服了?您哪只眼睛瞧见臣不舒服了?陛下喜欢谁,跟臣有什么相干?
“喂!是你一个劲儿缠着朕问的。”
“哦……”
脱脱渔一想还真是,就道:“既然陛下把娶妻看做政务,那曹秉鲲不用说了,东城临是太皇太后的侄子,算起来跟您也是亲的很了,您的妃子里只有锦昭仪的父亲是敌国的王,遇事你会对她多些防备和生疏感么?”
“会。”
“哼!您倒是一点儿也不准备掩饰一下你的脏!”
“越高大的树,根系在泥土里扎的越深,树冠接天,那是离光明最近的地方,根系直通地狱,那是最黑暗的地方,最明处却需要在最暗处吸收供养,光明和黑暗注定共存。”
“长学问了,翰林院的大学士们教的罢?
“他们哪会说这种奇怪的话,是玛尼教……”
“嗬!皇帝居然信邪教。”
“不是信,是觉得他们的说法跟儒家、佛家、道家的某种相通。教义本身没错,错的是打着那旗号做坏事,煽动民心的人。”
“呵呵呵呵,你的天机老道教了你很多嘛!不光拿刀砍人,开始用脑子想事了!”她调侃的话惹火了他,他恨的把她搂的喘不过气。
……你松开点儿……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光臣是寂寞的,锦昭仪也一样。她见我们玩这种最新式的马吊牌,惊奇极了,居然没见过。
从前他们乌鹊分成好多小部落,自相残杀,咱们才能消停。可自从锦昭仪的父亲把这些部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般征服整合成一个国家,咱们就遭殃了,他们野蛮的厉害,没粮到邻国抢粮,没钱到邻国抢钱。所以,他们的王室个个都是满脑子战争,锦昭仪在我面前哭了,说家里来信,母妃病了。然后下月又是他父王生辰……
不如陛下开恩准她回国见母妃一面,她再顺便替他父王祝寿,把这种新鲜的玩法带回去,那他们家里所有的人都会狂热地迷上的,有野心好战的人没有不好赌的,然后,再以护送公主的名义送进去一些玩马吊牌的高手,在他们的都城夜郎开几家大的赌坊,要不了多久全民全军掀起一股马吊牌热,一赌起来几天几夜停不下来,本来部落和部落之间的融合就还不大贯通,要是为输赢作假打起来,咱们的人再扇风点火起哄架秧子,哈,国家乱套了……
“异想天开!一副马吊牌能有那么大威力?”他被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逗乐了,抱起她来转了一圈,裙摆成扇形飞舞。
“不知道,但我师傅说了,摸鱼之前,先把水搅浑。勇把水搅浑了,皇帝摸了一条大鱼。”
“那条鱼是你么?”他要亲她,被挡开了。
“是皇位啦,笨蛋!”
“朕要见见你另外的师傅们。”
“您到底要见谁,父亲还是师傅?”
“都……见!”
少女没发现少年皇帝眼里的杀气一瞬而过。
脱脱颜飞你在哪里?出来试试朕的刀有多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