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下车,回头有些茫然的看向陆铭哲。陆铭哲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跟着不方便。&rdo;
司机刚刚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了警察,明显有些不信,却见陆铭哲脸色沉了下来:&ldo;想帮忙的话,就去警局询问一下关于聂小桑的报警记录和进展,然后打电话给我!&rdo;
司机虽然不放心,但是觉得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忙可以帮上,于是下了车,看着陆铭哲开着车子飞速的离开了。
陆铭哲知道今天小桑在哪出席发布会,他一边往事发点发布会场开,一边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让他做一些准备,然后又打电话给了陆铭珂,让他找关系去查一下小莫最后发的位置信息。
在他即将开到会场的时候,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陆铭珂发来了一个位置,就是小莫最后发给警方的那个。
这个位置很偏,在郊区,很荒凉,前不着抽不着店。但是陆铭哲记得在那附近有个废弃的江边码头,应该还有不少废旧集装箱和废弃设备,陆铭哲小时候去过一次,那里的荒凉是让人骨头发冷的那种,你站在那些废旧集装箱的中间,总会有种感觉,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个人突然从某个集装箱中钻出来,站在了你的身后,冷冰冰的看着你的脖颈。
他隐隐的记得,那是他叔父的地盘。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这个城市,陆铭哲把车开进了那个码头,独自走下车,静静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跟他小时候来的那次一样,这些集装箱还是沉默的立在那里,周围没有灯,只有天上满月的亮光,也没有什么声响,只有隐隐的江水拍岸的声音。
陆铭哲却并没有怀疑自己的直觉。当他走下车,看到某个地方若隐若现的灯光时,更是鉴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把定位信息发给了陆铭珂。然后顺手捡起旁边的一根铁棍握在手里,轻轻的向着那间曾经的码头调度室走去。
那间调度室里只有一盏白炽灯,但是在漆黑的环境中,那如豆的灯光却十分吸引人。陆铭哲悄无声息的在它的窗下停下来,藏好身形,便听到那房间里的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吵着什么。
&ldo;你说那些有钱人靠得住吗?!&rdo;一个男人低声道,&ldo;老大,陆家不好惹,听说这个女人是陆铭哲的人!找您的那位知道这层关系吗?!&rdo;
&ldo;我t说过多少次了!知道知道知道!&rdo;那个老大有些不耐烦的骂到,&ldo;不想赚钱给老子滚蛋!这一票做成了,七位数到手!你姘头的赎身钱不就有了!&rdo;
&ldo;还赎身……&rdo;另一个略有些猥琐的男人笑起来,&ldo;拿着七位数的钞票,什么女人你t找不到!赎个屁!&rdo;
他说完,房内突然传出好像拉开了什么袋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被塞住嘴巴的女人发出的&ldo;呜呜&rdo;声。
&ldo;d……&rdo;那个猥琐男啧啧咒骂着,&ldo;女明星就是盘儿靓条儿顺!你看着脸蛋,这身材……&rdo;
&ldo;老大!要不咱们……&rdo;
&ldo;你t要泻火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自己解决!&rdo;那个老大骂到,&ldo;少t打歪主意!雇主验货的时候要是出了纰漏,咱们还怎么拿钱?!&rdo;
那个猥琐男咽了下口水,忿忿道:&ldo;那……咱们就看看,不动手,行不行?!&rdo;
那个老大犹豫了。女明星,在他们心目中有些向往,却并不神圣。
&ldo;操!&rdo;那个老大被手下引诱的也有些跃跃欲试,&ldo;反正这帮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钱人摸得玩得,我们看一眼还不行了?!&rdo;
&ldo;就是就是!&rdo;两个手下急忙应承道,&ldo;咱们不留痕迹,衣服也脱得仔细点,别给撕烂了,只要她自己不好意思说,谁知道!?&rdo;
聂小桑已经吓得四肢发软,然而嘴巴被塞着布条,她再想呼救,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手脚已经被麻绳困得结结实实,再想拒绝,也只能使劲的摇着头,连挪动身体都很难做到。
几个歹人□□着走向聂小桑,兴奋的搓着手,却看着她绑的结结实实的麻绳发起愁来。
&ldo;绳子解开,你!按住她的双手!让她挣脱的话我就废了你!你!按住她的双脚!&rdo;
两个手下应声动作,一阵淅淅索索之后,绳索被解开,聂小桑也被两人按在墙上,依然动弹不得。
聂小桑没有过度的挣扎,她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在思考逃走的可能性。无谓的挣扎只会浪费体力,她要攒足气力赌一把。
她目光一晃,突然看到窗户那里有个人影一闪,紧接着,她便看到陆铭哲露出小半张脸,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聂小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有救了!但是她却不动声色,只是假装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模样。
三个歹徒见她这个样子,也放松了警惕,在那个老大伸出手触碰到她的第一粒衣扣的时候,突然,&ldo;咚&rdo;的一声闷响,一根铁棍重重的击中了他的脖颈,让他直直的栽了下去。
在另两个歹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铭哲又一下一个稳准狠的干倒了两个人,三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聂小桑望着陆铭哲,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然而下一秒,她的眼中突然闪过惊恐,陆铭哲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情绪变化,便觉得后脖颈一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