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叛军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似乎在顷刻之间,就能将国都城吞入腹中。
他们攀登云梯,攻上城墙,悍不畏死的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们就像是幽灵,似乎从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齐王与赵牧身先士卒,挥舞着宝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曾经的部下,他们也曾造过巨弩,他们也曾是大齐的英雄。
禁卫军也在英勇的战斗着,虽然他们击退了叛军无数次的进攻,但他们的人数也在肉眼可见的下降,他们虽然有一千人,但要守卫国都四方的城墙,分配到南门的守军也只有三百人而已。
“立刻调其余三门守军前来支援!”齐王大声喊道
赵牧楞了一下,久经战场的他知道此事十分危险
“大王,万万不可,若三门空虚,叛军定会趁虚而入啊!”
“那便调一半人来,否则的话南门很快就会被攻破了。”
赵牧还想再劝,但看到齐王坚毅的神情,他妥协了,陆续从其余三门调来五百禁军,奔赴南门作战。
看到援军到来,南门守军一时军心大振,城墙上的尸体已经累积成山,城墙下方也是一样,刀光剑影不停的闪烁,如同死神的光芒,双方的甲胄早已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色彩,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残酷无比。
落霞上方的天空中,“神殿”还是在那里纹丝不动,他仿佛在默默的注视着这场战争,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这如同一群蝼蚁打架一般无趣。
齐王已是第二次经历这般场面了,上一次是在三年前,他继位之初,那时的他慌慌张张,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而此时的他,身心俱疲,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想尽快了断,早日摆脱这无休无止的人世间。
双方人马自清晨杀到黄昏,从黄昏又到了黑夜,第一次经历战场的禁卫军们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考验,他们早已饥肠辘辘,疲态尽显,而城下攻城的叛军依然无休无止,他们似乎感受不到饥饿,也永远都不会疲惫。
就在齐王挥舞宝剑,浴血奋战的时候,一名浑身是血,神情惶恐的禁军赶来禀报道
“禀大王,北门被攻陷了。。。。。。”
“什么?!北门失陷了?”齐王慌张的问道
“韩起率领了大约五百人趁着夜色突袭北门,末将等殊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北门守军除末将外,全军覆没。。。。。。”
齐王的大脑突然感到一阵空白,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北门失陷,就意味着他们唯一可以依赖的城墙优势也荡然无存,国都城破已经就在眼前。
齐王慌了,北门的叛军随时可能攻来,而城下的进攻也依然无休无止,面对着两面夹击,他已经放弃了,缓缓的举起了沾满鲜血的宝剑,绝望的说道
“北门沦陷,国都城破,我赵建对不起诸位弟兄的殊死奋战,今日我以死谢罪,与国都共存亡,你们都是大好的男儿,眼下败局已定,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你们投降吧。。。。。。”
齐王说罢,挥手将佩剑抵到了脖颈上,迎着呼啸而来的北风便要自刎。
赵牧见状,急忙拦下,他用力的握住了齐王的手腕,说道
“大王,不可啊,眼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愿率部下重整旗鼓,夺回北门,扭转战局也未尝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