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火车拉响了汽笛,开始起动了,丁勾一抖手,从衣袖窜出镔铁银钩,楚炎吃过这玩意的亏,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丁勾甩出的钩子擦着他的鼻尖一闪而过。
丁勾顺势跳上了火车,向站台上的楚炎摆摆手。楚炎掏出手枪,举起来,又放下了,他怕开枪会伤及无辜。眼睁睁看着火车喷着蒸气,开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拐一个弯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
楚炎望着空荡荡的两条铁轨,气的骂了一句:“他奶奶的。”
慕容雪飞听说丁勾逃出滨岛,气的一拍桌子。
楚炎懊恼的说:“都怪我,技不如人。”
“这怪不得你,丁勾可不是一般的毒贩,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即使我碰见他,也没那么容易将他捉拿归案。”
慕容雪飞坐下来想了想,他让楚炎先回去休息,下午2点到警局,有重要任务交他办。慕容雪飞又把魏涛叫进来,让他带几个手下,穿上便衣,24小时监视明远公司,一但发现可疑情况,抓紧时间向警局汇报。
慕容雪飞部署完毕,走出探长室,在走廊里迎面碰到郑奎。
“我们的慕容大探长,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最近又抓到了几个毒贩。”郑奎阴阳怪气的说。
“郑队长,你是缉私专家,我这两下子哪能和你比。”
“算啦,你是局长跟前的大红人,以后兄弟还得仰仗着慕容探长呢。”
慕容雪飞哈哈一笑,“什么仰仗不仰仗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联手办案,功劳都归你。”
郑奎脸一红,也跟着嘿嘿了两声,他盯着慕容雪飞离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有你栽跟头的一天。”
郑奎晃着身子走出警局,他的酒瘾又上来了,正巧有个贩卖私盐的老板约他,他随口把地点订在了香尊酒店,他对那里的醋香鲈鱼情有独钟。
郑奎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人拉进小巷。郑奎一看是老宋,气的直跺脚,“你他娘的,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我吗,你脑子进水啦。”
“廖总有急事和你相商,黄昏前,乱坟岗,不见不散。”老宋说完,急急离去。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事,老子成了擦屁股的了。”郑奎站在那里气的直翻眼。
下午2点,楚炎准时来到警局,慕容雪飞交给他一个埋伏监视的任务。
一听到干这差事,楚炎不高兴的说:“探长,你还是让我去抓人吧,打打杀杀咱不含糊,就怕蹲在哪一动不动。”
“楚炎,你小子脾气太火暴,我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
楚炎硬着头皮接下任务,一脸无奈的离开警局。
灵山公墓是滨岛市唯一一座公墓,从山脚一直漫延到山顶,大多数安葬着信奉耶稣教的富人,这里到处竖立着十字架,有的十字架前摆放的鲜花早已枯萎,被秋风吹散,洒落在山路两旁。
楚炎找了一个半山腰的位置,隐蔽下来,他选的地方可以看见山底下的动静,视线也能达到山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炎开始有些烦燥了,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有个人影,甚至连鬼影也没有。他暗想,这是不是探长在故意捉弄人,还是有意试探我的耐性。算了,还是再忍忍吧,这毕竟是探长单独交给他的一项特殊使命。
直到黄昏快降临的时候,楚炎才看见先后有两个人,沿着山脚下的羊肠小道,走到山的西北角。
楚炎知道那边有一个坟场,滨岛人都把那个地方叫做乱坟岗。
天光渐渐暗淡,黄昏的天空像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在光线迷蒙之中,那些十字架如同一个个黑黪黪的鬼影,阴森恐怖。楚炎发觉周围太静了,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忽然间有音乐响起,是一种欢快的舞曲,像是从某个坟墓里发出的,又像在哪个十字架上向外传播。楚炎的心嘣嘣直跳,他侧耳细听,音乐又听不清了,呜呜的好象有人在哭笑。
楚炎以胆大闻名于警局,此时此刻,他明知道这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也不免有些惊悸。
有黑影飘浮起来,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十字架之间来回游荡,还有的像僵尸那样,一蹦一跳。昏暗中,楚炎只能看见裹着一块黑布的人形,但看不见那些东西的脸和脚。这些黑影忽隐忽现,忽近忽远。
其中一个黑影突然向楚炎埋伏的地方飘过来,速度快的惊人,只见从黑影之中喷出一片黑色粉沫,直接洒向楚炎。
楚炎大叫一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