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使然,每次对着冷冽,总有一种对着小东西的感觉。
她垂了眸子,灯光的映衬下流出一道剪影。片刻后,恢复一贯的浅笑。
卧室内。
温暖轻声哄着:&ldo;乖乖睡觉,明天就好了!&rdo;
上次冷冽犯病是在晚上,第二天醒来已经恢复正常,那么这次也会一样的吧!
她默默地思考着,拍扶冷冽后背的手又轻柔了些。
没错,现在两人正躺在床上。
冷冽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暗色的天花板,那是新型环保材料做成的吊顶,单调的格子,或深或浅。
那双眸子咕噜噜地转着,毫无章法,只是眸底深处一片安宁,那汪清泉一般的眸子里盈满着纯真和纯洁,仿若刚出世的新生儿。
打量完那一片境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温暖的身上。
温暖也侧身躺着,一手被冷冽枕着,一手搭在他的腰间时不时拍扶一下,姿态闲适而熟练,仿若一个母亲。
每一个陪小东西的下午,都是这样哄他入眠。
目光渐渐涣散,落在不远处深色的窗帘上,那一片遮住了外面的夜色,见不到她最喜欢的星辰与银海。
她不知道,明明是两个只见过几次的人,为何能如此闲适和谐地偏安一隅,仿佛生来就是如此。
大概是因为冷冽和小东西很像吧!
温暖这样安慰自己。
&ldo;干嘛?&rdo;温暖一下子坐起来,甩掉钻进自己衣服下摆的手,脸色不虞。
要不是制止得及时,那一只手就再次覆上她的敏感处。
&ldo;妈咪。&rdo;冷冽看见温暖甩开自己,一双眸子包了两包眼泪,慢慢地湿了眼眶,一层浅浅的湿痕渐渐地晕散开,落在眼角,汇聚成一滴甘霖。
灯光下,反射出浅浅的光,晃眼得厉害,连空气里都沾染了咸湿的味道。
温暖的不悦渐渐散去,但依旧坐着没动。
她是为了工作,但不是为了工作能出卖自己。
牵牵手没有什么,抱一抱也没有什么,但是这样亲密的接触,恕她不能接受。
上次睡熟,发生了意外也就算了,这次清醒……怎么也不可以发生同样的事情。
只是此时的冷冽宛如一个智障,她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一番思索过后,温暖气消了,脸色渐渐恢复平静,声音也软了下来:&ldo;快乖乖睡觉!&rdo;
她顿了一下,还是离着冷冽稍远的位置坐着,轻轻拍扶着他的后背。
在来之后没多久,她就问过冷冽住宿问题。他回答他卧室的隔壁是前两天收拾出来的,理由:方便照顾。
温暖联想到上周五的事情,倒也没再言语,算是认同。
本想安排完冷冽后,她回隔壁洗漱睡觉,谁知哄了一个多小时,对方还是精神奕奕,一双眸子如同上号的琉璃,流光溢彩,不见一丝困意。
她,其实很困。
今天在外面几乎跑了一天,又来这里照顾冷冽。
只是老板不睡,她怎么能睡?而且万一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