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月工资就这么点?”
刚进家门的黎婴就看见丈夫江锦光在翻他的专门放钱的柜子。
“嗯……交房租水电,这个月妈住了院也花了一大笔。”
黎婴走到跟前去,收拾着被丈夫翻的乱七八糟的抽屉,仅有的几张百元大钞都被丈夫放进了口袋。
“你不是还做家教了?钱呢?”
黎婴有些难过,想了想还是拽着江锦光的袖子,“你别去赌了好不好?小满这个月学校的餐费还没交,你要是把这些都拿走,女儿下个星期连牛奶都喝不上。”
江锦光不满的抽开袖子,“你废什么话?你家教课日结的当我不知道吗?知道你手上有钱,还跟我装,再说了,她不喝牛奶会死吗?”
“以前我有钱的时候,你不也舔着我,花我的钱吃我的住我的,怎么我现在破产了,就开始跟我算账了?”
江锦光在家里再也翻不出一个子儿,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之前还带走了黎婴从学校带回来的几只橘子,是学生家里自己种的,长得不好看,但很甜,他就吃了一个,剩下的想要带给女儿的。
看着丈夫把所有的橘子都装进口袋,黎婴什么也没说。
想起刚刚丈夫的话,黎婴摇了摇头,红着眼睛。
家里什么时候有钱过,只是在这个村子上算是不错的人家。
江锦光是个beta,嫁给江锦光是父母媒人的撮合,黎婴的父母有点贪财,仗着儿子是oga,从江家要了不少好处,但没结婚那会江锦光家里的条件倒也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
刚结婚的头几个月,江锦光确实对黎婴不错,他家里是做传统酿酒生意的,在城里有固定客源,手艺好,味道正,东西也实诚。
但那个时候,黎婴就该发现,江家那么好的手艺都是指望着江锦光的父亲,江锦光一点没学会,跟在父亲后面顶多也就送送货。
江锦光懒的学,又觉得家里反正有帮工,他就做个大少爷得了呗,没成想,黎婴嫁进来几个月,江锦光的父亲就出了车祸去世了,他倒是想把酿酒生意捡起来,可他不会,手底下的人也出去自立门户,撬了他们家的老客户。
江家那样一个老字号,就败了。
江锦光就破罐子破摔了。
而黎婴是这村里为数不多的oga,穷乡僻壤的小村镇分化的beta更多,从来没有alpha,oga都鲜有几个。
村子里很多年轻一代的人,甚至连alpha都没听过,大多数婚姻都是beta之间内部消化,所以就形成了越来越落后的恶性循环。
年轻有点能力的都去了城里,黎婴不是没能力,就是太懦弱,父母掌控欲又强,本以为嫁给江锦光,能过点自得自在的日子,却没想到是从一个牢里转到另一个牢里。
更后来,他生了孩子,又是个beta,江锦光就更厌烦他了。
还指着黎婴能给他生个oga,老了能仗着孩子也去城里安享晚年,结果又是beta!又是等级这么低的beta!连个信息素都没有!
说得难听点,连散发魅力的资格都没有!
对这个家失望透顶的江锦光天天出去混,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老家业乃至婚房全都被输了个干净。
黎婴在江家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会哭一会愣,直到手机的电话铃响起来,他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去接女儿!
他下班的就晚,还要做课外家教,女儿幼儿园下课下的早,时间撞不到一起去,就拜托了学校附近的阿姨每晚这个时候帮忙看一会。
黎婴慌慌张张的蹬着自行车就往幼儿园赶,一路上骑的飞快,在转弯的地方不留神撞到了别人的车子。
好在那张车是停在那的,若也是高速行驶的,黎婴现在怕是头破血流了。
“您没事吧?”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身上带着很混乱的信息素味道,有血腥的生肉味,还有战火中枪支弹药味,很复杂,但每一种都是侵略性十足的!
这对于一个二十几年没有受到过alpha信息素影响的oga来说,性冲动的压迫性无疑是巨大的。
所有的味道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两种种不同的信息素交杂着混在一起冲进oga的体内,汇集到最敏感的腺体,摩擦着顶撞着。
黎婴倒在地上起不来,手心渗出汗,身体软绵绵的,脑子发热,身体里的血液在翻滚灼烧,也同样在释放着大量的他自己的信息素,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很敏感,后穴分泌出交欢的液体,阴茎也被轻易的撩动勃发。
好在,面前的男人是一个beta,他闻到了oga被撩动发情的信息素味道,却丝毫没有被受影响,只是快速的从车里拿出一管阶级很高的抑制剂给发情的oga打了进去。
他没有把近乎昏迷的oga扶进车里,而是看着他让他坐在路边。
高阶级的抑制剂见效很快,半刻钟左右,oga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能够正常的呼吸,男人递了瓶水给oga。
“很抱歉,我只是下来看看您的情况,没想到身上的信息素影响到您,刚刚给您打了一管抑制剂,现在应该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