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粥,想着你应该没有吃饭。你现在有胃口吃吗?”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夏成蹊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我不该过来,但不来的话,怕是今晚也睡不安稳。”
陶言闻声转过脸。夏成蹊正看着自己,脸上无奈的苦笑还没有散去。
“先把粥吃了好不好?暖暖胃或许会好一点。”说着解开了塑料袋,端起袋子里的粥。
“要我喂,还是自己来?”夏成蹊看着陶言没说话,便端起勺子在嘴边吹吹,送到陶言唇边。陶言僵了一会儿,顺从地张开了嘴。
陶言许是真的饿了,一碗粥很快便见底了。陶言靠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等着夏成蹊开口。夏成蹊牵过陶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抬眼看着陶言逐渐转过来的眼睛,“陶言老师,我们试试吧。大四那年我还是会去青海实习,如果那时感觉不合适,也许分开还得及。你愿意寒暑假有时间的话去看我吗?”
陶言看着眼前算是表白的夏成蹊,她看出后者的眼里有很多的东西,有迟疑、有不确定也有着期待。
“那以后呢?”陶言也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可是如果夏成蹊坚决不会回厦门的话,她们之间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夏成蹊俯身抱住有些憔悴的陶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你。”
陶言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感受彼此体温传来的温暖。她又何曾不想念她呢。
夏成蹊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陶言后,收回拥抱,认真地看着后者,“答应我好吗?”
陶言望了望真诚的夏成蹊,有些迟疑,她也不想轻易地开始一段感情,可是自己好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这样跟夏成蹊明明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遗憾痛苦,终还是向自己的感情妥协了,“那你要乖一点,我才答应你。”
夏成蹊轻笑起来,“怎样叫乖一点?”
陶言凝神想了一会儿,“你在青海,不能和别的女人玩暧昧,一点暧昧都不能玩,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暧昧不能玩,那是能红杏出墙咯?”夏成蹊看着陶言算是答应下了,有些开心,便开起了玩笑。
“你敢。”陶言一把揪住夏成蹊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劈腿,我就把你阉了。”
“阉了我?你会吗?”夏成蹊挂上调皮的笑容。
陶言愣住了,好像是不会,是哦,阉女人怎么阉的啊?她还真不知道,“说得跟你好像知道怎么阉似的。”陶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知道啊,你要试试吗?”夏成蹊一脸真诚地发问。
陶言满脸怒气地又一把捏上夏成蹊的脸,“我刚说让你乖一点,你就想阉了我,懂医了不起是吧?”
夏成蹊被揪疼了,不敢再造次,握住陶言的手,将其一把扯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认真地看着陶言,“我今晚能不能睡这里?有些晚了。”
陶言一想上次夏成蹊被围攻的事情,自是心有余悸,她这么晚还过来看自己,也不怕危险,便应下了,但不知道夏成蹊说的这里,是指和自己一起睡,还是睡客房的意思,又拉不下面子认真盘问。
夏成蹊拿着陶言的睡衣,去洗了个澡,洗好了折回到了陶言的房间,在床沿边坐下。陶言心里一阵怦怦乱跳,她是要和自己睡吗?
陶言装作无意地瞥了瞥夏成蹊,实则打量穿着自己睡衣的夏成蹊。夏成蹊很瘦,肩膀处的性感锁骨清晰可见,皮肤白皙,由于刚洗完澡,脸色很红润,很清丽的样子。陶言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她其实好久都没有行过床第之事了,不免内心小鹿乱撞。
夏成蹊看着陶言五颜六色的小表情,觉得有些可爱,在陶言脸上落下一个吻,“我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便轻轻地帮陶言合上房门,走进了客房。
陶言呼出一口气,内心深处却又有点小失落。还以为她要跟自己睡呢。原来不是啊。自己真是白心跳一场了。
陶言躺进被子里,叹惋了一下自己清心寡欲的五年床上生活,心里又一阵窃喜,自己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会有床事的。许久后,才渐渐地沉入了睡梦之中,等待下一个黎明的到来,却殊不知,她的小女朋友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在床事上更是如此。
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夏成蹊便每每下班过来,泡在陶言家里。夏成蹊端着电脑敲敲打打,陶言并肩坐在旁边也端着电脑写着论文,不时插几块水果送到夏成蹊唇边。
“夏成蹊,你们还没到写论文的时候吧?”
“没有啊。”
“那你敲敲打打写的是什么?”陶言问着凑过身子想看向夏成蹊的电脑屏幕。后者啪嗒一声盖上电脑,堆起假假的笑容,“没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