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少爷九岁那年曾经离家出走,那一年,他遇见了您。”李的嗓音很干脆,夹带了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这种声音讲起故事来有一种刺骨的理智和冷冽。
说到这里时,李顿了顿。
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与一贯的绵绵秋雨不同,噼噼啪啪地砸在窗户上,夹杂着冷风呼啸着吹了进来。
一直环抱双手的扎克利走了过去,关上窗户,顺道把窗帘也拉上了。
房间里,李不大不小的声音混杂穿插在雨声中,不如原先听得分明,可在赵栩听来却犹如震耳欲聋。
李清冽的声音如雷声一般。
——“也就是说,您和少爷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赵栩感觉脑海里的混沌瞬间清晰起来。
他寻找了许久的答案,只是差一个求证而已。
但是他怎么会轻易承认,他紧握拳头,笑着质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李看了一眼扎克利,扎克利朝他点了点头,于是李继续道:“因为您出了车祸。”
“噗——”
赵栩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个理由太老了,小说里才会有的狗血桥段好吗?已经用烂了。
何况,他出没出过车祸他自己会不知道?
“那是因为……”李看到赵栩的反应,知道他肯定不相信,还想再解释。
但是扎克利却抬手打断他:“够了,他还不会相信的。”
扎克利道:“泥现在还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们也不知道泥为什么会把这段记忆忘掉,我们有尝试过唤醒泥深处的记忆,但是泥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抵抗。泥表现得极其痛苦,痛苦到我们谁都不知道泥到底遭受过什么。但是,如果弄清楚了那段故事,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赵栩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又为什么对我动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真是让人承受不起。”
“额……鸡小白为什么装不认识泥是他自己的决定,这个泥得自己去问他,不过我觉得按照泥们中国人的传统尿性,多半是有什么误会,而且他知道了以后肯定还不会告诉泥。”扎克利摸了一把下巴的小胡渣,沉思着语速飞快道。
随后扎克利又尬笑了两声,“至于为什么对你动刑,啊哈哈哈哈对不起,大概是因为我事先和他说过,如果要对泥进行记忆唤醒的话,需要泥处在一个极度虚弱疲惫、身心都处于没有防备能力的阶段,所以才不得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