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细节,甚至研究室里至今还没有完全解开的机密,除了贺明隽本人,还会有谁知道呢
“我知道这一切有点匪夷所思。”贺明隽总结道,“可我一醒来就成这副模样了,身上有证件,可我却没有丝毫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
贺明隽把系统和那些与这个世界无关的经历都隐瞒了,否则,他只怕会更容易被当成疯子。
“其实,那些遗物我有办法拿回来,只是”
贺大哥没等他说完,就瞪着眼睛训斥“什么遗物”
现在贺大哥的心情十分复杂,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太离谱了不该信,可这孩子说的又都能对得上而他心底其实也更愿意相信弟弟还活着。
那么,“遗物”这两个字就变得十分刺耳了。
还有
“你的意思是,要不是为了那些财产,你就不打算回家认我们了”
贺明隽笑了下,说“这不是怕你们不信,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
一直盯着他的贺大哥眼眶突然有点发热,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可这一笑,又让他恍惚看到弟弟的影子。
贺大哥思索片刻,开口“给你预约个身体检查,还有精神方面”
他有点说不下去。
说到底,贺大哥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贺明隽“可以。”
贺大哥又让他回家住,这也是一种试探和验证。
贺明隽依旧没有拒绝。
家里的布局和密码等贺明隽都记得,哪里变了他也能说出来。
贺大哥“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好。”
说完,他就愣了一下。其实,如果不是信奉了四十多年的唯物主义在坚持,他应该已经信了。
相处了三天之后,贺大哥就彻底信了。
接下来,就是解决贺明隽的国籍问题,以及该把这事告诉云舒女士。
这是贺明隽的要求,除了再告诉母亲,对于其他人就没必要挑明了。
云舒不是那种掌控欲强的家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她对孩子几乎是放养了,可这不意味着她不爱自己的孩子。
贺明隽“去世”后,她几个月都提不起来劲儿,还病了几场。
之后她才慢慢走出来,还觉得,谁知道意外会哪一天来临,趁还活着,就该尽情享受。
她又开始四处游玩。
收到继子有重要事要当面说的消息,云舒才回国。
回到家,她就发现贺明隽的房间被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