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非态度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以后他出什么麻烦,就是苏子凛也不行,照样得打,懂?”
“懂懂懂!月雪森我们倒是没有欺负,燕武常那边就不好说了,非得扒一层皮下来……”
说到这里,小弟脸色变得难看:“我回来的路上看见燕武常他们几个人从教学楼西南角那个方向出来……陆哥你说会不会是又……”
陆宸非漆黑的眼里一片深沉,如同山雨将至时压顶的黑云,呼啸狂澜:“没有看错?”
感觉周身温度降低,小弟哆嗦道:“绝对没有看错,他们出来的那个方向是废弃的厕所,一般不会有人跑这么远去那上,不会有老师经过……”他们也是经常打架逃课的混混,自然知道学校哪个地方没有摄像头比较安全。
陆宸非抿着唇,没有理他,身体像离弦之箭,迅速地跑向教学楼西南角的厕所。
一路冲刺奔跑,消耗肺活量很快。
陆宸非大气不喘。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关在厕所里面被人压着欺负,怒气顿时涌上心头,热烈的好似要爆炸,来不及找保安要钥匙,他狠狠一脚踹开厕所门,锁松了,一声巨响,门居然被陆宸非硬生生踹开了。
秋风瑟瑟,落日的余晖光芒万丈。
惨白的地板及惨白的皮肤。
深深印刻在陆宸非的脑海中。
他走的每一步,波动水的涟漪,水声哗哗,地板很滑,鞋底也很滑,直到他走到少年身前。
伸手,语调异常温柔道:“回家吧!”
少年抬起湿漉漉的脸,都是水,不知道有没有掺杂泪水,头发软塌塌的凌乱着,声音沙哑:“好。”
不过,后来陆宸非问了月雪森他有没有哭。
月雪森说:没有。
天气渐凉,预防感冒发烧,陆宸非把外套脱下来盖到月雪森身上,紧紧裹住,好像这样就能传达心中的温暖,让他不畏惧寒冷和伤害。
陆宸非抵在月雪森脖颈边:“听我的,跟苏子凛分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月雪森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冰冰:“为什么?”
陆宸非说:“他会带给你伤害。”
月雪森说:“你也伤害过我。”你们都是霸凌者,没有区别,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不要比较。
在一块木板上钻一个洞,无论花开花谢,时间的流逝,都掩盖不了那个洞,它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消失,就像你带给别人的伤害,确确实实存在,不会因为几十年的过去,能遗忘心灵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