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吃喝用都好,就是缺少点烟火气,不太自由。
她想走山访海淌河,不是请安赴宴陪睡。
“委屈爱妃了。”
“嫔妾不委屈。”兰惜说真的,平白看了场大戏,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不是为她无聊的深宫生活增添了一抹趣味吗?
可惜有一种委屈叫皇帝觉得你委屈。
“朕这几日多陪陪你。”
这是补偿?兰惜赶紧道:“嫔妾真的不委屈,挺有趣的。”
被人冒犯了怎么会有趣?
赵政和只觉得兰惜太懂事了,懂事到他有点心疼,“爱妃可以任性点,虽然这几日有点忙,但是晚上还是可以来陪爱妃睡觉的。”
呵呵,我谢谢你!
你不在老娘不知道睡得多好!
兰惜麻了,强颜欢笑,“多谢陛下!”
我谢你全家!
“爱妃给良妃出的主意甚好,希望定国公府不白糟蹋了爱妃的主意!”
宫外,赶在天黑前落英终于到了定国公府。
老定国公年纪大了,休息得早,已经洗漱好躺下了,听到宫里良妃娘娘派人来,赶紧又爬起来。
老国公是在书房招待的落英。
“可是娘娘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
落英摇头,“娘娘一切都好,之前今日二小姐进宫,贵妃娘娘恰好也在,二小姐将贵妃娘娘当做陛下,她……”
详细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瞧着老国公吹胡子瞪眼,落英怕他气出个好歹,赶紧安抚道:
“好在贵妃娘娘和我们娘娘一向交好,所以贵妃娘娘没有声张,第一时间叫了我们娘娘!”
如此老国公才冷静下来。
落英这才放心说下一件事,“娘娘说二小姐仗着的无非是逸公子是家中独子,又是她亲弟弟,二小姐惹事,一次能好运,下一次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而且二小姐好歹是女子,惹事也就是这上面了,逸公子不一样,他是男子,以后要担起国公府的门楣的,如今公子已经有纨绔的趋势了,不好好教导给他敲点警钟,怕是以后要辱没了定国公府。”
老定国公点头,“娘娘可是有什么主意?”
落英:“娘娘的意思是家中就应该多子多福,既然国公爷亲子女缘薄,不如多过继几个,旁支多的是小公子,让逸公子知道庄氏并非只有他一个男丁。”
“这……”
落英继续道:“只是过继而已,又不是让他们袭爵,万一逸公子废掉,也有选择的余地。”
老定国公还在犹豫,落英继续下猛药,“今日二小姐进宫说国公爷收了定襄郡守的二十万两白银,让娘娘务必保住定襄郡守的性命,否则便在民间散布谣言说娘娘不敬生父。”
“啪!”老定国公府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手迅速通红,他根本顾不上,脑袋嗡嗡的。
“逆子逆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刺啦——”老国公起身,“我去找那个逆子,来人,开祠堂,请家法——”
深夜里,一条街的邻居都听到定国公府里传来的男子的哀嚎声。
兰惜在宫里可听不到,累到后的她一夜好眠,依旧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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