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卢钢听到了,回转头一看果真有些人围在身后的一片草丛里,老杨躺在那里握着自己的脚,他回过身往这里奔来。
“杨老师,我只不过是去扫除一些对我们不利的障碍,您这样至于吗?”卢钢看着杨老师崴了的脚,心里难受。
老杨痛得眼睛眯眯的,眼睛本来就小,这样一眯着,别人以为是闭着的。他说:“格老子的,你小子什么都不要说了,跟老子回去,你要是不回去,老子就是滚到山下都要把你抓起回来。”
“杨老师。。。。。。”卢钢喃喃道。
“你就听了杨老师的话吧,还想要下山啊,告诉你,杨老师都这样了,你想下山,我也不允许你了,本来还是想帮你说句好话的,我跟你一起下山,没想到你理都不理你杨老师,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啊,连杨老师的话都不听了,是吗?”刘队长来了,劈头就是一箩筐话朝卢钢倒来。
陈团长也说开了:“卢钢,我听说过你们新四军的纪律严明,看来还是徒有虚名啊。”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吗?怎么都说起我来了?把鬼子的炮炸了,鬼子也就没有底气来攻打我们,就是来了,我们也能对付他们,我的意思你们难道还不明确吗?”卢钢还在反驳。
“明确又如何?不明确又如何?今天你要是敢下山,我,我,我。。。。。。”老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激动想站起来,还是没能如愿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卢钢看着老杨痛苦的样子,赶紧说:“杨老师,我不说了,我不下山了,好不,来,刘队长,帮个忙,我背他回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老杨放到了卢钢的背上。半道上遇上了小麦和卢苇,卢苇在练骑马,这段时间除了给一些伤员作些治疗,唱唱歌或者是作些思想工作外,就是要小麦带着她骑马。
她下了马,叫着哥哥让老杨上马去。
众人拥着马背上的老杨去了住地。卢苇给老杨看了看,这时,刘队长进来了,原来他去找方子去了,是专门治脚崴了的药。涂上了,老杨才不感到刚才那阵子的钻心的痛了。
“你看你看,卢钢你闯的祸吧,临战前大将受伤,真是大忌啊。”陈团长叹息道。
“陈团长,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受了这点伤算么子,过一阵就会好了。卢钢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们都出去,我跟卢钢有话要说。”老杨躺着说道。
陈团长带着这些人都出去了。
卢苇疑惑不解地问陈团长:“我哥怎么了,又犯了错误?”
陈团长笑着对卢苇说他哥就是犟。说完不理她便走了,卢苇还是不明白,哥哥犟是犟,可哥的犟与杨老师的脚被崴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拉住李来海问道:“我哥到底怎么啦?”
李来海说:“你哥啊,要下山去炸炮。”
“炸炮?炸什么炮?”卢苇不解。
“就是炸龟田的那些小钢炮,你看到过的啊,好厉害哩。”刘队长说。
卢苇明白了,哦了一声。
小麦一听,兴奋地说:“杆子哥要炸鬼子的炮,算我一个。”
“算你一个屁,老子想去都不行,你在这里凑么子热闹?”刘队长打了小麦一下,说:“你就等着你杆子哥从屋里流着眼泪出来吧,哈哈哈。”
“你乱说。”卢苇不高兴了:“我哥才不会呢,对不,小麦,杨老师肯定是在跟我哥做思想工作,是不是,小麦?”
“别管,走,我们去骑马,反正你们杨老师也不会把你哥怎么样的。”小麦对着刘队长做了一个鬼脸就和卢苇牵着马走。
卢苇不肯,说就要呆在这里等着,刘队长说他不等了,把小麦的马牵走,走了几步,说他等会儿再来叫他们吃饭。
临近中饭时,卢钢从老杨的屋子里出来了。
从卢钢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受了批的迹象,反倒看上去更加舒畅,也许老杨的话起了作用,在外面呆着的小麦、卢苇和后来叫他们吃饭的刘队长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们看上去象没有事似的,只是老杨走路还有点瘸。
就在这时,卢苇看到了小林和曹帮主正从山下往山上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