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跟说我是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江袭野看不下去我这样强势,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挡住我看向曲云烟的视线,冷冷的道,“给烟烟道歉,我保你。”
你人还怪好嘞。
我抬眼看向他,笑得浅淡,“是保我还是保住你们江家的脸面?”
“有区别吗?”他用不庸质疑的语气说道,“家丑不可外扬。”
“好,道歉。”
我话音落下,正好瞥见曲云烟脸上得意的笑颜。
一开始我本来以为一切都是个意外,就是恰好碰到一个反社会人格的流浪汉,嫉妒有钱人,我们又恰好从豪车上下来。
可现在,凭借着曲云烟的这个眼神,我感觉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一步一步向着曲云烟走过去,她大抵觉得我怕了,所以当我按住曲云烟手臂上的伤口,把她从病床上拽到地上的时候,她的表情才那样精彩。
曲云烟瘫倒在地上疼得喊不出声音,一口一口地倒抽着冷气,看见她这样,我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你们不是说我故意伤害她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背上你们送给我的大锅进警局?”
我看向地上的曲云烟,言语里是浓浓警告的意味,“我把你哥哥的话送还给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罢,我走到门边,拉开病房的大门,看向了外面和赵局长打交道的江家父母,我和江袭野闹离婚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爸妈,对不起,不用再帮我周旋了,我和江袭野的缘分尽了,但是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
我对着二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看向赵局长,“辛苦久等了!”
我身后的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曲云烟的哭声,夹杂着江夫人惊慌的喊声。
“走吧。”
我对赵局长笑笑。
他腰板渐渐挺直起来,眼神在我脸上不断试探,“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您没必要和江总闹成这样。”
“怎么个说小法?”
我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家里没个小打小闹,小磕小碰的是不是?”
“哦,所以这就是刑事案件变成民事纠纷是吧,赵局长,这件事你千万别看在江袭野的面子上放一点水,现在不是他江家要追究,是我要追究了!”
我从包里掏出我的律师证,“不好意思赵局,之前忘了介绍我自己,我目前除了你认识我的身份外,我还是一名律师,我会跟你回警局配合调查,我也会联系我的同事保我出去。”
我看向他问道,“你没有意见吧?”
赵局长走在我前头带路,又开始打官腔,“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即便是您不叫朋友过来,我们也会主动给您办理取保的,但是这个具体的流程啊,我们到了警局再说。”
我知道赵局长对我客气,全都是看在江袭野的面子上。
如今江袭野对我的态度模棱两可,他没那么快站队,我也没高傲到不屑去用这一层身份,毕竟没人想在警局被拘留二十四小时,还是在我被冤枉的前提下。
我去警局除了配合警方调查,还顺带把流浪汉还有江袭野和曲云烟全都以诬告陷害罪给告了,并且要求警方要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
和懂法律的人打交道是最难的,赵局长撑不住了开始劝我,“江太太,哪有夫妻吵架闹到警局来的,我看明天,我亲自陪您去找江总沟通调解一下,怎么样?”
我态度相当坚定,“当警方查明我和流浪汉伤人事件无关的时候,就是我送他们进警察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