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和谭雅尹的劝阻声同时传来,过了好一会,陆母平静下来,别墅也许久没有出现声音。
应烟听了一会,只听见陆臣的脚步声。
陆臣眉眼淡淡,看过一眼应烟,“走吧。”
应烟垂下眼,同陆臣一起上车。
打开车上的小冰箱,她取出刚刚从便利店里买的冰块,递给男人。
陆臣接过来,敷在脸上。
层层迭迭的光影交错,他眉眼投射在玻璃窗上,露出非常疲倦的神色,只是当应烟再度看过去的时候,那神色也随之消失,恍若错觉。
回到公寓的气氛是沉寂的,冷然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应烟这一次没有按电梯,跟着陆臣上楼,进屋。
做好饭菜,收拾好一切,离开屋子。
像是从来没有来过。
下楼前,应烟眺望窗户上斑驳的霓影,缄默几秒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接下来的几天,应烟都是这么过来的,收拾完就离开,如同不存在一般。
但,今天有所不同。
在应烟离开前,陆臣坐下来,淡淡掀眼,“过来。”
应烟坐下来,陪同陆臣一起吃了顿饭。
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陆臣枕在她的腿上,阖上眼眸,电视声嗡嗡作响,又伴随着时光一点点流逝。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似乎有多了些其他的东西,又仿佛没有。
手抓不到,却又无时无地能感受到。
潜移默化的习惯从来不是突兀的改变,而是一点点,渗透在人生活的每一处,日积月累,最后量变形成质变。
对于应烟是这样,对于陆臣也是这样。
就是看这一场有关爱情的博弈——
谁能坚持到最后。
……
如果不是谭雅尹打电话来,应烟险些都忘了自己还和她约好要逛街。
毕竟,怀孕的是陆母,不是季姣姣。
她就没有再关注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