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向许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叫你。”
许弋有点不敢相信,他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多少岁的段言呢?”
“二十五。”
段言俯身去抱他,鼻尖蹭着oga的腺体贪婪深嗅着。
“我感觉好像和你分开了很久,久到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段言边说边舔吻着oga的腺体,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太久了,久到他一看到许弋,就想把他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来。
alpha的烈酒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到oga的腺体里,他在宣誓主权。
许弋轻搂着他的背脊,道:“我们每天都在见面。”
段言松了口,oga的腺体被咬得渗了血,抱歉,他又没控制住自己。
“那不是我。”段言替他舔了舔伤口,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现在的我。”
许弋只当他是因为失忆后,做了许多蠢萌的事,现在恢复了记忆,觉得丢人,不想提起来,于是哄道:“也挺可爱的。”
段言的脸色变了变,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许弋问。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留下的信,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
易感期的标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他每一天都活在猜疑之中。
可他也忘了,自己也从未跟许弋言谈过爱这个字,醒过来的那天早上,他对许弋说的是:“我会负责的。”
我会负责的,他以为这是一句承诺,可是在许弋看来,他只是想弥补。
许弋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不用了,我会去做清除标记手术的。”
清除标记手术对oga来说太痛苦了,也太危险了。
段言回家坦白了一切,他被刘雅狠揍了一顿,又拉着去许弋家登门道歉,两家长辈把婚事订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卑劣,不仅是因为易感期强制标记了许弋,还有就是他当时那种做法,是让两家长辈给许弋施压,他才能娶到许弋。
否则,那人那么骄傲,那么执拗,搞不好真的会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他赌不起,他太爱许弋了,又总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弋更加让他遥不可及。
不是他不想说爱,可是爱这个字,值几斤几两?
他想,他娶到了许弋,就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生活。
段言二十岁以后的人生,都是为了许弋拼搏。
他努力挣好多钱,给许弋买大房子,给许弋买独一无二的礼物,哪怕许弋想要星星,他也可以去摘。
可是那人总是无欲无求,他从不向段言索要任何东西,也从不会质问段言每天的去向。
两人生活在同一间屋檐下,躺在同一张床上,却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