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栀子花的香味在满屋发散开来。
屋子跟去年一模一样,楚若游趴在仿古的木窗前往外看,伸手,揽了一把温和的晚风。
云洄之没走过去打扰她,在沙发前坐下揉了揉发酸的腿,“请问皆若空游小姐在想什么呢?”
楚若游转过身,往窗边一靠,看她温暖的笑容,跟着笑起来。
“想退休以后搬过来住。”
“好啊,到时候就来住,这不难,只要愿意就可以做到。”
“你来陪我?”
“问的都废话,我不陪你谁陪?”
云洄之哼了一声。
她语气虽然是可爱的,但是“废话”两个字还是给了楚若游借题发挥的机会:
“不耐烦了已经,一定是腻了,才认识一年就这样说我。”
云洄之听不得这话,猛地站起,朝她大步走去,两手撑在窗台上,将楚若游困在自己怀里。
气势汹汹地威胁:“再冤枉我,我哭给你看。”
楚若游笑了一声:“吓死我了。”
云洄之低头吻她,“楚若游。”
“喊什么?”
“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怎么了呢?”楚若游笑吟吟地等着她说些云式风的怪话来听。
云洄之坦然:“我怕声音大了,突然发现自己是从梦里醒来。”
“我居然追到了很喜欢很喜欢,曾以为遥不可及的人。”
“去年夏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黄昏和清风,你也是站在窗边,我没有想过我们会有未来。”
当时的她是浮萍,楚若游是过客。
她没有根底,也没奢望留住人。
“现在有了未来,共同的未来。”
楚若游说:“还要一起来养老呢,言出必行。”
“说到做到。”
云洄之在暮色渐合里祝福:“生日快乐,健康、好运。”
楚若游舒心:“谢谢,今年是真的快乐。”
言下之意,去年这时候收到的祝福,并未使她多高兴。
云洄之想到一些人一些事,连提的欲望都没有,不过是些甲乙丙丁。
叙完旧情,两个人风尘仆仆,前后洗了澡,换上衣服。
楚若游将妆卸了,反正天都黑了,待会不管在哪吃饭,镇子上都不用考虑形象问题。
云洄之见状也开始卸妆,素面朝天地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在旁目睹,也不是第一回瞧见了。
楚若游心想自恋的人都跟别人不一样,没事就能对着镜子爱得死去活来。
云洄之察觉她揶揄的眼神,丝毫不羞,找出支口红,“涂点,好看,”
“天都黑了,过会下去就是吃晚饭,还考虑好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