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里又是一噎,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适可而止?
稍稍提高音量,要显得比他有气势才行,“江弥森!”
他轻轻嗤笑,“还跟我横呢?这荒无人烟的,欺负你信不信?”
陈雾里不可置否,也知道他真的敢,立马放软态度,眨眨眼,“你这是在生气吗?”
还能看出来他在生气,也不是无可救药。江弥森没回答她的问题,手从她纤薄背脊一路向上,慢慢上移到她后颈处,开始跟她算账。
“你自己说,我给了你多长的时间,等你适应,等你坦然面对这段关系的转变,结果,我等到的是什么?”
明明不抗拒他的接近,明明不讨厌他的亲昵,却有总是莫名其妙的诸多顾虑,明明已经很心动了,却还要死命克制自己,就像她一直被安排好的顺遂人生,只有在濒临绝境,才想要奋起反击,才想要逃离束缚,就好比填志愿那次的离家出走。
不逼她一把,还不知道她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正视这份感情。
“姐姐打算接受别的男人的表白是吗?”他的手,轻轻摩挲在她后颈,微微的痒,又莫名的压迫。
“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认真听,明明跟你说过的。。。。。。我生气的时候,很凶的。”
那双桃花眼里,有清亮锋锐的光,再看不见慵散勾人的样子,沉沉淀淀的墨色在翻涌,陈雾里竟觉得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有些吃力,呼吸都变得紧迫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这段时间他的平静,隐忍不发,看似云淡风轻,但实际是打算攒着跟她算总账是吧?
可是,为什么面对他这样的威势和逼迫,却没有想要生气的感觉?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一直都很纵容他。
她抿唇,搭在江弥森肩膀的手指蜷紧了些,“我没有接受别人的表白,那只是朋友。”
都是极聪明的人,哪怕谁都没有明说是谁,但就是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是吗?你把他当朋友,他也真的只把你当朋友吗?”他压下眉梢,似乎也不急着逼她回答这些问题,毕竟都是些无聊至极的问题,只是接着问道。
“所以,姐姐现在,能和我谈恋爱了吗?”
摩挲在她后颈的手指微微用力,按着她的脑袋,又朝自己靠近几分,也不许她转头看向别处,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
能在彼此的瞳孔里,清晰看见自己的身影。